偏要管你(2 / 2)

她可是知道的,有些貴族主子晚間睡覺的時候還得有丫鬟或小廝在屋裡打地鋪,又或者是在窗前木榻上陪、睡,好方便主子晚間要喝水或起夜的時候有人伺候。

雖然對於晚間跟李承策同處一室在男女之事上她一點都不擔心。畢竟李承策並不算是個完整的男人嘛。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願意晚間跟他同處一室啊。

陪、睡這差事哪裡是那麼好做的。睡覺都不敢睡熟。不然主子叫你的時候你不能立刻爬起來,隻怕就會挨頓責罰。

好在徐懷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就告訴她殿下對這件事並沒有特彆提及。

沒有特彆提及那應該就是不用的。因為孟瑤這些日子也聽說了,李承策是個喜靜的人,晚間歇息的時候寢殿中並不用人伺候,隻有幾個內監在殿外輪流當值。

孟瑤放下心來。

至於其他時候要在李承策身邊伺候這件事,孟瑤表示以她現在的身份壓根沒得反抗的餘地。

於是也隻得老老實實的儘力伺候著。

好在李承策身為一國儲君是很忙的,經常不在內殿,所以孟瑤算了算,她一天中多數時候還是有空閒,不用麵對著李承策的。

自然,凡事有利就有弊,有弊也很可能有利。就譬如說做李承策近身宮婢這件事,弊端是不得不經常麵對著李承策,時常提心吊膽自己哪裡做錯了會受到責罰,利處就是,現在不論她到哪裡,大家對她都笑臉相迎,十分的客氣。就是一應吃喝穿戴上麵的份例也都比以往提升了不少。

卻不想無形中她還是得罪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紅羅。

自那日給李承策送寢衣,遭他訓斥回來,次日她就知道了李承策將孟瑤指為近身宮婢的事。

當時她也說不上是震驚多一些還是氣憤多一些,揚手就將炕桌上放著的茶碗和一隻青瓷香爐全都掃到了地上。

嘩啷咣當一聲脆響,碎瓷片濺的地上到處都是。

“那個賤、人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在殿下身邊伺候?”

砸了這些個東西還不算,紅羅又氣的將手邊的笸籮掀翻了,裡麵的各色絲線和布料灑的滿榻都是。

小錦就在木榻旁邊站著。待要將榻上的絲線和布料撿拾起來,再叫個侍婢將地麵上的碎瓷片掃一掃,但見紅羅此刻正在盛怒之中,她想了想,還是低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了,就是希望紅羅能不注意到她,這樣她就能少受罪了。

因為在紅羅身邊伺候的這兩年,她深知這位主子是個很喜歡遷怒的人。一不高興了,身邊伺候的人哪怕沒有做錯半點事依然會遭殃。

然而她的這份期盼還是落空了。因為紅羅已經在拍著炕桌衝她喊:“小錦,你說,殿下為什麼會讓那個賤、人在他身邊伺候?”

為什麼不讓她在他身邊伺候?她肯定是願意的。

小錦覺得這話委實難答,總不好說那個瑤姬的一張臉確實長的嬌美無匹,鮮少有男人見到會不動心的,那姑姑還不得活活的打死她啊?

想來想去的,也隻得說道:“回姑姑,奴婢是覺得,那瑤姬隻是個低賤,上不得台麵的,殿下之所以會抬舉她,讓她在自己身邊伺候,無非是因為那日她替自己擋了一箭而已。要不然殿下是肯定不會多看她一眼的。”

紅羅聽了,心裡覺得舒服了一些。

想想也是,這些年東宮何嘗少個美人?就是太子妃,不也是生的貌美出眾,而且還是名門之女,但這幾年殿下也不曾正眼瞧她一眼。

這個瑤姬不過是個宮婢罷了,又能怎麼樣呢?

待要附和小錦的話,再用力的貶低孟瑤一番,就有個侍婢進來,說是前殿的褚公公在外麵等著見姑姑。

紅羅知道她說的是褚慶生。

隻是一來她心裡原本就不大暢快,二來在她眼中褚慶生不過是個小內監罷了,是不值當她去見的。

就吩咐小錦:“我懶怠見他。你去問他過來有什麼事。”

小錦應了一聲是,掀開碧紗櫥上吊著的銀紅色繡折枝花卉的軟綢簾子出去見褚慶生了。

片刻之後她掀簾子進來,看著紅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紅羅問了一次,她還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搞的紅羅不耐煩起來,就嗬斥她:“那褚慶生不過是個跑腿傳話的小內監罷了,跟條狗也沒有區彆。他到底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竟然讓你都不敢吱聲?你要再不說,我就叫人過來老大耳刮子扇你。”

小錦隻得不顧地上尚未清掃的碎瓷片跪下。

因為她知道這話說出來紅羅肯定又會生氣發脾氣,但也確實是瞞不下去的。

“褚公公是過來傳徐總管的話的。徐總管的原話是,瑤姬現在是殿下的近身侍婢,身份較以往不同,自然不能再穿以往那些尋常宮婢的衣裳。這件事他請示過殿下,殿下的意思,讓姑姑您按照陛下那些殿前宮婢的規格給瑤姬置辦幾身好衣裳。”

作者有話要說:策哥:哼,你的一切我都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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