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原書中是有這樣的一個情節的。有個愛慕瑤姬的男配打聽到瑤姬的生肖是兔,有一次她生辰的時候便特地買了一隻玉雕的小兔子送她做生辰禮物。
而現在,李承策送她這個兔子燈,莫非正是因為知道她生肖是兔的緣故?
想到這裡,心中忽然一暖。
這些日子李承策賞賜過她不少貴重的東西,但若是論起心意來,這盞小兔子燈應該是最重的。
提在手中看了一看,孟瑤覺得那兩個福字甚是熟悉。想起來年前李承策親手寫了賜給大臣們的那些個福字好像便是如此......
心中遲疑了一遲疑,最後還是抬起頭問李承策:“這盞兔子燈,是殿下親手做的?”
若果真如此,那李承策待她可真是......
卻沒有想到李承策倒也誠實,實話實說:“孤不會做燈籠。”
孟瑤:......
行叭。想她隻是個宮婢,即便李承策現在有幾分喜歡她,但到底是堂堂一國儲君,怎會親手為她做燈籠?她就不該抱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她從小也是被家中捧在手掌心裡麵長大的小公主,大學裡麵也看到過室友的男朋友是如何24孝的。論起來,男朋友親手做一盞燈籠送給自己的女朋友確實不算什麼。
但是這事放到李承策身上,就很不可能了。
就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李承策是個很聰敏的人。見她剛剛問出那句話的時候眸中分明有一種奇異的光彩,但現在卻暗淡下去,便立刻知道她這是失望了。
她這是希望這盞兔子燈是他親手做的?
李承策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之後,立刻開始找補:“這盞燈雖不是孤親手所做,但這燈上的兩個福字卻是孤親手所寫。”
總還是記得孟瑤說過自己福薄的那句話,所以李承策對於賜福給孟瑤這件事很熱衷。
孟瑤剛剛就已經看出來這兩個福字是李承策親手所寫,所以才會以為這盞燈也是他親手所做。
心中已先有失落,所以縱然現在再聽到這話,也無法在她心湖中激起多大漣漪。
便隻淡淡的說道:“奴婢多謝殿下賞賜。”
李承策自然能看得出來她這話的敷衍。頓了頓,坐在床沿上沒有說話。
孟瑤同李承策在一起的時候原就是被動的那一個,李承策若不開口問話她很少會主動說話。這會兒李承策一沉默起來,屋中就顯得甚是安靜。
屋外也十分的寂靜。
一直刮著的北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隻有簌簌落雪的聲音。偶爾一聲輕響,當是枯枝不堪雪重,被壓塌之故。
如此過了片刻,孟瑤總算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剛剛她因著失望的緣故,言語間就忘了要恭敬,李承策莫不是因為這個心中生怒了吧?
他畢竟是太子,要是真的因為這個對她發怒,她不說丟一條小命,但多少總會受到些責罰的吧?
便抬起頭去看李承策。
就見他眉眼微微的垂著,臉上的神情也看不出來到底是生氣還是沒有生氣......
孟瑤想了想,到底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殿下,您,您怎麼了?”
這會兒她的語氣就十分的恭敬了。
話落,就見李承策抬眼看她。
床尾立著一盞宮燈,裡麵朱紅色的蠟燭亮著。燭光從米黃色的絹紗透出來,落在李承策的身上,讓他雋雅的麵容看起來較往日更加的柔和。
就連一雙湛黑的眸子看起來也較往日柔和了起來......
孟瑤正被眼前這絕佳的男、色、誘、惑的有些恍神,猛然間就聽到李承策輕咳了一聲。
等她不解的抬眼望過去時,正好對上李承策略帶了些彆扭的目光。
“孤醉了。”
孟瑤:......
孟瑤知道今日李承策在前殿宴請一眾皇親大臣,自然免不了會喝酒。但是你醉了你跟徐懷說去,讓他或給你拿醒酒石,或給你端解酒湯啊,跟我說有什麼用?
而且,你現在雙眼清明,看著也不像醉酒了的樣子啊。
平複了下心情,孟瑤就真誠的建議著:“那奴婢叫徐總管進來扶您回殿安歇?”
已經很晚了,麻煩您老趕緊回去睡覺,彆在我這屋裡待著了!!
“不用。”
李承策卻否決了她的這個提議。然後對她伸出手,“過來,給孤解酒。”
孟瑤有點兒懵。
她又不是解酒石或解酒湯,更沒有其他解酒的本事,李承策叫她過去解什麼酒?
就坐在原地沒有動,隻問道:“怎麼解?”
她不過去,李承策便傾身過來。彎腰含住她柔軟的下唇,輕笑一聲,低低的說著:“這樣解。”
作者有話要說:孟瑤:不瞞諸位,我現在隻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