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環(1 / 2)

燕揚當日雖然未能救下孟瑤,但是同其他影衛一起合力將李承霄的所有侍衛成功擊殺。至於李承霄,自然是押解進京,交由李承策發落。

隻是白天雖然將這件事也告知了李承策,但李承策並未提過一字要如何處置李承霄,隻說他知道了,叫他下去。所以李承霄現在還捆綁著關押在一間空置的配殿中,有影衛和侍衛重重把守。

現在聽李承策問起,燕揚便據實以報。

李承策點了點頭。又問卓華容:“孤記得你上月曾同孤說起,陸姑娘不但查明當初的蠱蟲名為青絲蠱,甚至也照樣培育了一些出來?”

卓華容應了一聲。李承策便吩咐他:“你現在去將陸姑娘接進宮來。記得讓她將青絲蠱蟲帶過來。”

卓華容明白,他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心裡也很讚同。畢竟早些除了李承霄,不論是對李承策而言,還是對於他們長興侯府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便恭聲的應了一聲是,轉身出殿去接陸月見。

至於李承策,由燕揚帶路,前去見李承霄。

等到了暫且關押李承霄的配殿,一眾侍衛和影衛紛紛跪下行禮。

燕揚將手裡提著的燈籠交給旁側站著的一名影衛,率先進屋查看。等確定無一絲危險之後,這才躬身請李承策入內。

李承策抬腳緩步入內,就見李承霄被五花大綁在一張十分結實的太師椅中。口中還塞了一團看不出顏色的布團,讓他壓根叫不出聲,也說不出話來。

想必這一路上燕揚等人待他也不算恭敬。往常高高在上,錦衣玉食的信王,現在卻是發髻散亂,麵如土色。身上的錦袍也滿是皺褶,右手肘處還撕了一道大口子出來,看著十分的狼狽。

李承霄也在抬頭看李承策。

晚間寒涼,他身上罩了一件石青色竹葉暗紋披風。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裡,縱然臉色略有些蒼白,但被燭光一映照,依然是平日裡的雍和清貴模樣。

反觀自己,卻是個階下囚。被他居高臨下的目光平靜的看著,全身如同爬滿了螞蟻似的不適。

不由的便掙紮起來,口中嗚嗚出聲。

隻可惜東宮影衛綁人的手法極其的精妙,無論他如何掙紮,始終不能動彈分毫。甚至他越掙紮,身上被綁的地方反而越發的緊了。

特彆是手腕和腳腕那裡,已經能感覺得到沾了水的粗麻繩磨破了他的皮膚,火辣辣的痛。

李承霄自小金尊玉貴的長大,哪裡受過這般痛楚?分明是暮秋寒涼的夜晚,他額頭上卻沁出了一層冷汗。不由的惡狠狠的怒視李承策。

李承策全然不將他的目光放在心上。矮身在燕揚搬過來的圈椅中坐下,微微抬手,示意站在李承霄身旁的影衛將他口中布團取下。

李承霄顯然是個沉不住氣的。布團剛一取下,他便嘲諷的說道:“現在我為階下囚,形容狼狽的被綁在椅中,你卻儀容雍貴的坐在我麵前,不知皇兄心中是何感想?”

“感想麼?”李承策微微的笑著,“實不相瞞,孤現在心中甚是快慰。”

“你!”

李承霄氣的臉上都變了色。想要起身站起,無奈被緊緊的綁在椅中,想要直起身都難,更遑論站起。

而且他身後站著的兩名影衛一見他有此動作,連忙伸手重重的壓在他肩上。

李承霄左右肩頭皆受製,哪裡還能動彈得了分毫。

李承策微笑的看著這一幕。

然後他說那兩名影衛:“怎可對信王如此不敬?將手拿開。退下!”

那兩影衛恭聲的應了一聲,垂手恭聲退至一旁。

燕揚見狀,想了想,還是開口提醒著:“殿下,信王自小學武。而且他府中有許多擅毒,擅蠱的人,您還是小心些的很好。”

燕揚也是擔心這些。所以將李承霄押解回宮之後,不但將他綁在椅中,屋中安排了好幾個影衛看守,屋外也站著重重影衛侍衛。

現在為護衛李承策安全,不但他親自站在李承策旁側,就連李承霄身邊他剛剛也吩咐了兩名影衛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後。一旦他有任何舉動,立刻出手壓製。

但是現在李承策卻叫那兩名影衛退下......

“你也太小心了。”

李承策微微的笑著,語帶嘲諷,“他現在如同一頭被綁起來,即將被放血,開膛破肚的豬,還能對孤做什麼?”

“若你實在不放心,也好辦。命人將他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了便是,這樣也無須有人時時刻刻的看守。”

輕描淡寫的話語,卻令李承霄麵色瞬間慘白。

“李承策,你敢!”

燕揚拿著匕首上前的時候,李承策控製不住大叫起來,也掙紮的很厲害。就立刻就被衝過來的影衛牢牢的壓製住了。

燕揚的動作很快。幾道寒光閃過,李承霄四肢的手筋腳筋已經悉數被挑斷。

他下手的時候李承霄甚至都察覺不到疼痛,但是等燕揚收起匕首,重又站回李承策身後的時候,那劇痛便一陣陣的開始襲來。痛的他眼冒金星,冷汗將身上的衣裳全都打濕。

“李承策,你可真是狠毒!”

他聲音控製不住的開始發抖,“若父皇知道你如此對待手足兄弟,他必然不會將皇位傳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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