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不後悔!”
巫美美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放棄掌管公司的權利,驚疑道。在她心裡,這個年紀的少年不都想著手握著權勢發號施令指點江山的嗎?哪有人放棄唾手可得的這些,隻想著拿股份分紅。
“我為什麼要後悔!”許長安眼中閃過疑惑,黑色的瞳眸中一片清明。
“既然這樣,那我立刻打電話讓律師過來,起草協議!”
巫美美見此,立馬打電話聯係律師過來,而在等待律師過來的時間裡,即便是老謀深算的巫美美,也難掩心中的喜色,眼裡滿是笑意,對待許長安更加親切起來,時不時的關心下許長安在顧家的衣食住行情況,儼然一個慈母的形象。
不過,許長安既然來了,便打算一次性的跟對方將牽扯的事情全部解決,以便抹除對方這個不定時的危險因子,免得對方被有心人算計。說出的話,也讓巫美美神色微變:
“不過,我多要你名下的5%的白氏股份。”
“長安,你這是為什麼?”
這還是委婉的說,實際上對方想說的,是他許長安憑什麼一開口便是要公司5%的股份,一年分紅下來,多達數十億。在巫美美看來,即便對方進入白氏,她也有方法對方他,除非顧裡插手,可以她這麼多年的掌管的白氏,未免沒有一搏的機會。
“憑借著你和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夠嗎?”
“你,你說什麼?”
伴隨著“嘭”的一聲,巫美美手中的瓷杯狠狠的砸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雙眼因驚嚇過度而瞪大著雙眼,嘴角的肌肉不可抑製的微顫。
“你,你……”
除了發出這個字,她有太多想問的想說的,可喉嚨如同被人死死的遏製住,說不出口。
深埋多年的秘密被人發現,如同老樹腐朽多年的根被暴曬在陽光下,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恐懼席卷全身,此時的巫美美臉色慘白,哪有半分平時的優雅氣度。
她腦中第一個浮現的便是那天晚上收到的卡片,對方知曉這件事,那是誰告訴他的?他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看著眼前的許長安臉上的平靜淡然,沒有憤怒沒有怨恨,巫美美想著自己的猜測,如果對方在很久很久之前便知曉真相,那麼對比之前與自己相處時的表現,巫美美隻覺得可怕至極。
冷汗已將背上的衣服浸濕,一陣微風吹來,巫美美打了個寒顫,這種從皮侵到骨子裡的冷意將她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聲音尖銳中帶著一絲歇斯底裡:
“你,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許長安看著對方強裝鎮定的模樣,嘴角扯出一抹笑:“我說了,我隻要股份,我和你不同,我輩子隻想過得隨心所欲罷了,否則,便不會出現在這了。”
在這世界,權利於他而言不過過眼雲煙,他何必浪費時間在與不相乾之人的爭鬥上。
“你真、真不想要那位置?”
巫美美雙手死死的攥在一起,似下了很大的決定問了出來。
“不要,我隻要錢!”
有人替自己賺錢,有什麼不好的。
“那我們擬定個協議。”
話落,巫美美心下大定,拿出商場上雷厲風行的處事手段,拿起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紙筆,刷刷刷的開始起草了起來。
律師來得很快,當看到起草的協議時,眼中詫異,不過擁有職業素養的他隻是按照慣例詢問了幾句後,便繼續完成自己的工作。
當巫美美看著許長安在文件上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一直提著的心終是放下,拿起文件,當視線落在‘許長安’三個字上時,眼底閃過一絲驚詫,而後從頭到尾將文件仔細的看了一遍後道:
“這樣,以後媽媽便替你好好管理這個公司,你好好學習。”
“好!”
許長安起身,將股權轉讓的事宜委托給律師後便直接朝著門外走去。既然事情都忙完了,那麼他也該走了,臨了,好心的提醒對方一句:
“上次我被綁架的事情你可以問問你的小男友。”
......
出門,許長安遠遠的便看見在白宅的門外幽靜的林蔭小道旁,一輛對他而言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車,走上前去,手摸了摸車前蓋,而後敲了敲車窗,便看見心中所想之人坐在車內。
“顧裡,你怎麼來這裡了?”
“等你!”
“彆擔心我,我這不是沒事嗎?”
“回去了!”
顧裡用手按了按許長安的腦袋,直接將許長安帶回了顧宅。
“顧裡,麵吃嗎?”
許長安回了顧宅後,直接朝著廚房走去,這個時間點,廚房早沒有人。
顧裡聞言,看著在許長安在廚房挑挑撿撿,眉頭緊皺,將許長安手中的東西拿著,問道:“你回去,白家連飯都不給吃!”
眼裡攜著風暴,周身的氣壓驟降,仿若隻要許長安說‘是’他就能去找他們麻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