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沈玉琢又後退了一步,視線像是被燙到似的猛然挪開,他努力穩著情緒,眼神閃躲:“你說什麼東西?”

陸沛琛的視線一直投注在青年身上,望著青年麵紅耳赤地彆開頭,眉頭微挑問:“你不知道嗎?”

沈玉琢的心臟仍“砰砰砰”地劇烈跳動,他轉移話題:“你在說什麼?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我記得空間扭被放在客廳裡。”

語畢轉過身抬腿朝門口邁去,試圖離開案發現場。

陸沛琛長腿一邁,拉住沈玉琢的手腕,迫使他轉過身,一步步將他逼到落地鏡旁,脊背僵硬地靠近身後的牆壁,左手手腕被捉住,抵在堅硬冰冷的牆壁上。

“沈總真的不知道嗎?”陸沛琛低頭,與他靠得極近,周身信息素愈發濃鬱,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嗓音沙啞低沉,勾著沈玉琢的心神,使他有些不清醒,連呼吸都慢了幾分。

旁邊巨大的落地鏡清晰地映照著兩人的身影,高大俊美的男人捉著眉眼矜貴的青年的手腕,將他抵在牆壁,兩人距離極近,男人低著頭,青年仰著頭,視線交織成線,氛圍契合曖.昧。

陸沛琛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繼續誘哄道:“沈總訂的是什麼房?”

男人成熟性感的荷爾蒙與濃鬱的香醇酒氣圍繞著他,沈玉琢被蠱惑住了,眼神著迷地望著男人的喉結,呐呐道:“情,情.趣房。”

陸沛琛鬆開他,往後邁了一步,神情危險地眯起眸子,麵上沒有絲毫笑意:“哦,沈總喜歡情.趣房?”

沈玉琢被他的表情嚇住,呼吸都有些不暢通,嗓音發顫著解釋:“不是。”

他說完這句無力的辯解,又不知要如何澄清,在心上人麵前被誤會的感覺很不好受,沈玉琢伸手抓住他衣擺的一角,心臟悶悶地疼,臉上的血色消失殆儘,隻知道望著男人的眼睛,呐呐重複:“我不是。”

陸沛琛被他這副模樣望地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小小地紮了一下似的,他神色柔和下來,伸手抱住沈玉琢,輕輕拍著他的肩膀:“我知道,抱歉,我不應該開這種玩笑。”

沈玉琢臉頰埋在陸沛琛的胸膛裡,臉色從蒼白轉為紅潤,他鬆了口氣,眸中又浮現出一簇熊熊燃燒的小火苗。

忍了忍,等陸沛琛放開自己,沈玉琢才瞪了他一眼,說:“你居然敢跟上司開這種玩笑?”

陸沛琛見他沒事,唇角溢出一絲笑,假裝思索,調笑道:“我也沒想到上司您會帶下屬開情.趣套房。”

沈玉琢惱羞成怒,抬手捂住他的嘴,語氣嚴肅:“不許再提這件事!”

陸沛琛望著他紅紅的臉,悶笑一聲。

“好。”

溫熱的吐息散在手心,癢癢的,沈玉琢放開手,將手被在身後,彆扭地偏頭看向一旁的鏡子,瞥見鏡子裡的自己耳尖都紅透了,他迅速轉身朝外走去,故作正經:“我們走吧,去綠森前帶你去看看我們公司開在橙星的機甲展覽館。”

沈玉琢找到空間鈕戴好,邊走邊說,語氣驕傲:“自公司創建以來所有機甲的型號都在那,是星際裡最大的一家機甲展覽館。”

星際一共有三家創造機甲的大型公司,其餘的一些小公司僅是開發周邊用途或零件,沈玉琢的公司占著首都星之下的藍星獨一家,從開發機甲到機甲零件和修複機甲,一條線自給自足,造出來的機甲不僅數量比其它兩家多,智能與零件的精細度也更高,隱隱有獨占鼇頭之勢。

這裡頭沈玉琢有多大的貢獻誰也不知道,但從沈家家主把分公司全權交給他來看,應該有挺大的。

陸沛琛與沈玉琢走進電梯後摁下按鈕,一轉頭,仿佛看見了一隻高傲的貓咪對他喵喵叫著,漂亮的眼睛裡寫滿了誇我,他忍不住莞爾,眸中帶著笑意。

狹窄的電梯間,男人靠近沈玉琢,在他耳畔悶笑一聲,嗓音醇厚低啞:“公司很棒。”

語畢,陸沛琛與他拉開距離,沈玉琢的臉又開始不爭氣的紅,他反身用手碰了碰滾燙的臉頰,在心臟恨鐵不成鋼地想,他誇公司又不是誇你,你臉紅個什麼?

電梯門緩緩打開,沈玉琢默默過去退了房,和陸沛琛坐著懸浮車去機甲展覽館。

作為星際最大的一家機甲展覽館,來參觀的人排成了兩排長隊,那長度看的沈玉琢心情大好,將電梯間裡的小插曲丟在腦後,拉著陸沛琛從VIP專屬通道直接進館。

展覽館的館長得知自家向來高傲的小少爺過來參觀,急忙從辦公室出來跟在兩人身旁,流著冷汗和沈玉琢打招呼,忐忑地問要不要他當向導。

沈玉琢對這些機甲熟悉程度比館長更甚,甚至有一部分還是他親自督造,哪用得著彆人當向導?更何況他還想悄悄在陸沛琛麵前出一出風頭。

毫不留情地把館長趕回去工作,沈玉琢清咳一聲,對陸沛琛說:“我當向導,肯定比他強。”

陸沛琛眸中含笑,附和著點頭。

沈玉琢精神大振,拉著陸沛琛一一介紹,心機地把自己出過力的機甲優點著重說了一遍,介紹中途語調輕輕、似乎無意識地附帶一句參與這台機甲的哪些製作。

聽得陸沛琛眸中越發訝然。

在機甲部門時,陸沛琛便對沈玉琢的天賦有所了解,這時才發現,那時候看見的僅僅是他冰山一角的天賦和實力。聽沈玉琢介紹,幾乎他知道的公司所有在星際的有名機甲都涵蓋在內,沈玉琢都或多或少參與過,有幾款是數年前的型號,那時候似乎還是未成年?

這麼多台機甲,每一台的製造期至少三個月,多則半年至一年,這麼一算,從學生時代至今,沈玉琢幾乎從未停止過參與機甲製造開發。

陸沛琛看著眼前眼神明亮,對各類機甲如數家珍的沈玉琢,有一種陌生的情緒在心臟浮現,他想問問他累嗎,話梗在喉口,又輕輕咽了下去。

身處背景強大的家族,隻有沈家家主獨生子這一層薄薄的保護膜,背後群狼環伺,每月用禁用藥劑偽裝成alpha,從小開始拚命學習有關機甲的知識,隻用稍微一想,答案很容易得知。

陸沛琛驀地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漆黑的發絲觸感柔軟順滑。

沈玉琢忽然被摸頭殺,唇角下意識露出一個笑,反應過來這個動作不符合他霸總的身份,神情嚴肅地拒絕:“不能摸我頭。”

陸沛琛應了一聲。

沈玉琢盯著他半晌,眸中有幾分不敢置信,居然說不摸就不摸?

他糾結片刻,伸手拉了下男人的袖子,悶悶說:“隻有你可以摸。”

陸沛琛看見他黑發下微紅的耳尖,有什麼暖融融地包裹著心臟,迫使他輕輕“嗯”了一聲。

沈玉琢帶他走進一間純白的屋子,用光腦解開鎖,站在一台機甲麵前,這台機甲線條流暢,機身光潔銀白,胸口處鎏金色細線蜿蜒其上,形成的圖紋奇特瑰麗,它被單獨擺放在展覽館的裡間,一看便知道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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