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琢瞪了他一眼,發現沒死後倒是鬆了口氣。
陸沛琛肩膀那兩處傷口還在不斷流著血,沈玉琢連忙從背包拿出傷藥給他上藥,悶悶地說:“上麵的人肯定是衝我來的,我不應該把空間鈕交上去,不帶自保的東西進來。”
陸沛琛揉了揉他的頭,歎了口氣:“不是你的錯,誰也不知道會有襲擊。”
沈玉琢的手有些顫抖,嘴唇微微發白,視線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忽視掉這些,低著頭說:“綠森有檢查,能量炮和光子槍隻能寄存,他們到底是怎麼把這些武器帶進來的?”
陸沛琛望著他頭頂的小旋渦,蹙眉:“要麼用了什麼東西能避開檢查,要麼綠森裡有同夥。”
他看了眼上麵,說:“上麵的人肯定不止一個,看見我們跳下來隻會暫時掉以輕心。”
沈玉琢給陸沛琛止完血,包紮好後點開光腦看了眼,眉頭緊皺:“還是沒有信號。”
話音剛落,幾道光子槍從崖上射下來,陸沛琛抱著他往裡邊躲了躲,站在土堆裡邊,正好是一個夾角,崖上射下來的光子槍打不到這裡,可以暫時休息一會。
陸沛琛忽然感覺手掌有一片液體,溫熱黏膩,他低頭看了眼,臉色霎時沉了下來:“你受傷了怎麼不說?”
沈玉琢已經頭腦發暈,眼前的視線像是隔著一層粗糙的毛玻璃,聲音也聽不太清楚,他晃了晃腦袋,說:“還沒來得及。”
他以為自己的聲音很正常,實則又輕又小,若不是陸沛琛凝神聽,還會錯過他的話。
陸沛琛麵色凝重地拿過傷藥,掀起沈玉琢背後的衣服,那一塊原本白皙如玉的皮膚被鮮血覆蓋,他仔細辨認,是光子槍的傷勢。
光子槍……
陸沛琛忽然想起在崖上時對方忽然沒有動靜,原來不是沒有動靜,是沈玉琢……全受了下來嗎。
他的喉結聳動了兩下,心臟像是在被什麼東西紮著,比肩膀上的傷勢還疼。
陸沛琛默不吭聲地給沈玉琢止血,傷口太多,帶的傷藥止不住血,連帶著他的手掌上也全是沈玉琢的血。
他的心中忽然升騰出一股暴躁情緒,心底沉寂的森森戾氣翻湧上來,填滿胸腔,想把上麵的人一個個踩斷手腕崩掉腦袋,讓他們後悔終生的念頭盤踞在腦海,陸沛琛的眼神充斥著暴戾。
沈玉琢卻看不見,他知道自己的傷勢如何,背後的傷口從劇痛到現在已經沒了知覺,一股從尾椎骨升起的寒意侵襲全身,身體內部冰冷得可怕,他幾乎以為自己被裝在零下寒氣密布的醫院停屍房裡。
眼前已經看不太清東西,沈玉琢抖著手從胸口的口袋裡拿出黑色絲絨的小小盒子,遞給身後的人。
他的聲音極其虛弱:“這是那台機甲,光子槍和能量炮破不了外殼,啟動,要一些時間,等會你用它,就算不會駕駛,也可以從這出去。”
陸沛琛摟著他,啞著嗓子:“一起用。”
沈玉琢小小地笑了下:“駕駛座隻能一個人坐。”
他慢慢閉上眼睛,聲音輕地連陸沛琛都聽不清:“本來……想今晚綠森的煙花會再給你。”
陸沛琛接過盒子,用沾滿鮮血的手打開它,裡麵是一枚耀耀生輝的銀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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