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沛琛倒是早有預料,沈玉琢回藍星的時候就一直盤算著怎麼對付趙秋陽,行動會這麼迅速在意料之內。
他淡定地跟著沈玉琢進了監牢,在會見室見到了被綁起來的趙秋陽五人。
這間會見室沒有隔著玻璃,看守的人朝沈玉琢點了點頭,便出去帶上了門。
沈玉琢目光冰冷地看向趙秋陽,從口袋掏出小型光子槍拍了拍手掌,語氣陰森森的:“我之前真是視力不好才覺得你人品不錯,敢來殺我,你覺得我很好被殺嗎?”
趙秋陽看了眼他手裡的光子槍,冷笑一聲:“要開槍就開槍,沈總什麼時候喜歡廢話了?”頓了頓,他“哦”了一聲,表情囂張,笑著說:“這裡是監牢呢,沈總不能開槍。”
沈玉琢目光一沉,周身都裹著層寒氣,他忽然笑了下,趙秋陽還沒明白他在笑什麼,下一刻便看見他抬起了拿槍的手。
倏然,那隻白皙的手掌對準他的左肩,摁下了扳機。
一道白光掠過,同樣被綁住的四個同夥看向趙秋陽,神色各異。光子槍專門做了消音,連一絲聲音也沒有,趙秋陽猝不及防,猛然瞪大了眼,低頭看著自己迅速滲出鮮血的左肩。
沈玉琢側頭看了眼身旁麵色淡然的男人,見他麵無異樣,悄悄鬆了口氣,轉頭看見趙秋陽表情痛苦震驚,下意識想捂著傷口手臂卻被綁住動不了的樣子,勾了勾唇:“怎麼了?這麼驚訝?不是要我開槍嗎?”
他眸光轉冷,說:“這一槍是你欠他的。”
陸沛琛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簾。
趙秋陽憤恨地盯著沈玉琢,咬牙道:“你還真敢開槍!就不怕我把你在監牢殺人的事情說出去?”
沈玉琢神色驚訝地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裡的小型光子槍,說:“我可沒有殺人,你隻需要知道,我這是遲來的正當防衛就行,當初可是差點被打成了篩子。”
“我來可不止是為了打回來,你老實說,公司裡還有誰是李家的人?”他冷聲說。
趙秋陽咧著嘴角笑了下,眼神挑釁:“我就是不說,有本事沈總殺了我。”
沈玉琢蹙眉,抬手對著他的右肩開了一槍,語氣裡帶著森冷寒意:“你不說,我就打到你說,看看是你流的血比較快,還是你的嘴巴比較硬。”
為了今天,他可是在家耗費將近兩天時間改造了一把光子槍,比趙秋陽之前用的那把更小巧精致,傷口也更小更淺,不開個十幾二十槍,沒那麼容易死。
趙秋陽一聲不吭,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沈玉琢抬手,正打算繼續開槍,陸沛琛攔住他,說:“我來吧,你去休息一下。”
沈玉琢看了眼他,搖頭說:“你是要進軍營的人,這種事還是我來比較好。”
他抬手將那發完,走近趙秋陽,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問道:“說不說?”
趙秋陽呼出一口氣,被打出三個小洞的肩膀血流不止,身體逐漸冰冷的感覺讓他的心臟控製不住生出恐懼,他狠狠瞪向沈玉琢,沈玉琢唇線抿直,手下用力按在被打出來的小洞上,眸光冰冷。
趙秋陽瞳孔一縮,齜牙咧嘴地痛呼出聲,冷汗津津而下,眼前冒起了金星。
“說不說?”沈玉琢重複了一遍。
被按住的小孔疼的人神經都似乎在顫動,趙秋陽重重喘著粗氣,瞳孔裡倒映著那把白色光子槍,心臟狠狠一抽,在劇痛和生命威脅前服了軟:“我說,你放開我。”
沈玉琢鬆開手,陸沛琛遞上手帕,蹙眉看向他手指上的鮮血,覺得格外礙眼。
接過手帕擦了擦手,沈玉琢神色有些緊張,抿了抿唇小聲說:“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彆狠心?”
陸沛琛丟掉手帕,聽見這個問題,眉心微微動了動,有些無奈。
青年忐忑地望著他,手裡緊緊地握著光子槍,那雙眼睛裡滿是緊張。
陸沛琛認真地說:“怎麼會?他讓你的計劃泡湯,還差點殺了你。”
沈玉琢抿唇一笑,轉頭看向趙秋陽,趙秋陽怨毒地盯著他們,見沈玉琢眯起眸子抬了抬光子槍,垂下頭,報出了十幾個人名。
沈玉琢臉色難看至極,這些人裡其中有人還在重要部門任職,如果這次沒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他冷冷地丟下一句:“你最好說的是全部,我會去核查。”
來而不往非禮也,沈玉琢瞥了眼其他麵露驚恐的四人,扯了扯嘴角,問道:“你們有誰知道李家乾的其他惡心事?”敢搞沈家,就要承擔後果。
問完話,沈玉琢正打算出去,趙秋陽狼狽地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神像淬了毒,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沈玉琢,你等著,alpha可不好當。”
沈玉琢開門的手一頓,嗤笑一聲,說:“你放心,我會找最好的律師,你還是這一輩子好好呆在監牢當你的犯人吧。”
語畢轉身便走,陸沛琛跟著後麵,走時深深看了眼趙秋陽,他總覺得趙秋陽這句話彆有深意,希望隻是他的錯覺。
沈玉琢把問出來的發給沈父和吳秘書,在光腦上忙碌一番後,看向陸沛琛,問:“你要回去上班嗎?”
陸沛琛點頭,沈玉琢便讓司機將懸浮車開去公司。
陸沛琛以為送他到公司門口沈玉琢便會離開,沒想到他和自己一同進了公司乘上了電梯。
沈玉琢瞅著身材高大的男人沉下來的臉色,說:“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醫生都說可以來上班我才來的。”
陸沛琛勉強點頭,神色仍有些不讚同:“還是要多休息。”
“我可不是什麼陶瓷娃娃,恢複能力一流,放心吧。”沈玉琢一臉高傲,回到公司,他仿佛又回到來橙星之前的樣子,表麵傲的不行誰也不放在眼裡,實則性格彆扭的可愛。
陸沛琛忍俊不禁,“嗯”了一聲。
到了樓層後,便分開去工作。
陸沛琛走進部門,沈玉琢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這才收回視線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吳秘書已經在辦公室等他,見他過來,表情有些凝重:“那十幾個人其中有三個在總部,其中一個是您大伯那邊的人,還有……”
瞅著沈玉琢表情還行,吳秘書繼續說:“趙秋陽是李家家主的私生子,李家家主可能會出手保他。”
沈玉琢冷笑一聲,聲音像是藏了塊冰:“大伯那我去說,至於趙秋陽,我沈家怕他?”
他邊說邊朝位置上走:“你去幫我整理一下李家的那些破事,明天我就要看見李家的頭條新聞,不知那位李家家主是保趙秋陽,還是先解決自己那爛到根子裡的家。”
吳秘書點頭,轉身離開。
沈玉琢在椅子上坐下,摸了摸有些隱隱作痛的後背,瞥了眼堆積如山的文件,揉了揉額角,開始工作。
一直到日落,文件才減少一些,沈玉琢點開光腦看了眼日期,眸光一暗。
就剩下兩天。
作者有話要說:作收兩百啦!開心!明天就去軍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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