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沛琛的手像是觸碰到了什麼滾燙的地方,他迅速抽回手,麵色凝重,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壓,冷硬著嗓音喊他:“沈玉琢,你喝醉了。”
沈玉琢心臟瑟縮了下,隨即又想起在崖下瀕死時的悔意,他的目光瞬間堅定下來,唇角掛著甜甜的笑:“我現在很清醒。”
青年的麵上仍是那副漂亮的情.動模樣,一步步逼退緊抿著薄唇的俊美男人,將他逼退到床前,修長的手輕輕搭上男人的寬肩,用力將他摁坐在純白的大床,水汪汪的桃花眼眼尾上挑,眸光朦朧誘惑:“要試試嗎?”
他彎下腰,左手摟住alpha的脖頸,唇瓣湊在男人耳畔邊,吐息溫熱:“完全標記我,試試我醉沒醉。”
桔梗馨香縈繞鼻間久久不散,占有的欲.望如潮水般侵襲著腦海,陸沛琛握住青年細瘦白嫩的右手手腕,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正在解他的衣扣。
陸沛琛穩著呼吸,掀起眼皮,目光沉沉地凝視他,嗓音中的低啞微不可查:“沈玉琢,彆一時衝動,戰場很危險,我要離開很久。”
完全標記與臨時標記意義大不相同,臨時標記可以消散,可以洗去,但完全標記,是在Omega體內留下一個永久的烙印,Omega隻能被一個alpha印下烙印,而且以後的發熱期不會引起其他alpha暴動,並且一生都隻會被對方的信息素所吸引。
他不知道能不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如果將沈玉琢完全標記後,他回不來了……
隻是一想到沈玉琢眸光暗淡呆呆的樣子,陸沛琛心口一痛,眼神複雜。
所以彆再蠱惑他。
青年挑了挑眉,抿唇一笑:“陸先生是在擔心我?”
陸沛琛瞳孔一縮,捏著沈玉琢的手掌不小心用上了幾分力道,沉聲重複:“陸先生?”
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稱呼,怎麼從沈玉琢口中說出來,卻那麼熟悉?
沈玉琢眉尖蹙起,忍不住“嘶”了一聲。
陸沛琛驟然鬆開青年的手腕,瞥見白皙的手腕上多了抹紅痕,他擰了擰眉:“抱歉。”
沈玉琢輕哼一聲:“客氣一下反應這麼大?”
他沒放在心上,隻以為陸沛琛有幾分不自在,事實上他也是,強自按捺下心底的羞恥,沈玉琢清咳一聲,耳尖微紅,神情認真說道:“我不是一時衝動。”
他抬起一條腿,插.進男人腿間,半跪坐著,側著頭癡癡凝望著進他深邃的眸中,輕聲說:“我計劃了很久,從崖底開始就想這麼做。”
矜貴的小少爺瑩白如玉的脖頸和雙頰染上情..欲的緋紅,隻有露出的深深鎖骨那一片細膩的皮膚仍是潔淨的純白,他的眸子裡波光瀲灩,帶著朦朧的美,上翹的眼尾泛紅,似是被人狠狠欺負了一通,漂亮的唇瓣被男人吻得嫣紅,像是餐桌上鮮豔欲滴的紅玫瑰,誘人采擷。
心臟悸動不已,陸沛琛幾乎青年被攝走心神,心底的欲海在翻騰湧動,企圖將他的理智衝垮,他長睫低垂,不去看努力誘惑他的青年,薄唇微動:“我可以幫你最後臨時標記一次,解除發熱期。”
沈玉琢眼眸一暗,身心感受到一陣難堪,都這樣了,陸沛琛卻還想著敷衍他?
他不想再聽這種冷入肺腑的話語,直接用自己紅潤的唇瓣堵住那張惹人難過的薄唇,發狠地啃食咬弄。
柔軟的物體將那根琴弦壓斷,仿佛被蠱惑了般,眸中的清醒逐漸消失,陸沛琛理智崩塌,捧住青年的臉,攻城略地,毫不留情。
一吻畢,沈玉琢再次戰敗,被男人輕柔抹去唇角溢出的銀絲,膝蓋跪在男人腿間,明顯地感受到了滾燙堅硬的物體,他羞惱不已,眸中燃著簇烈烈燃燒的小火苗,將男人撲倒在純白的大床上,凶巴巴地說:“你明明就喜歡我,為什麼總是拒絕我?我不管你去戰場多久,你親了我兩次,臨時標記了兩次,完全標記也要兩次!”
“兩次?”陸沛琛悶悶地笑了聲,眼神危險:“你知道完全標記要怎麼做嗎?”
沈玉琢陡然住嘴,可疑的沉默下來,過了會兒,滿麵赤紅結結巴巴地說:“不就,在生,生,那什麼腔上成成結,那是隻……”要一次?
陸沛琛止住他的話,歎了口氣,望著羞澀不已的青年,眸色溫柔:“玉琢,等我回來,你要是仍喜歡我,我再標記你,好不好?”
沈玉琢呐呐說:“你喊我什麼?”
陸沛琛嗓音溫和:“玉琢,聽話。”
他想起身,沈玉琢按住他的胸膛,不讓他起身,眉心緊擰,低頭避開陸沛琛的視線,看著他被自己拉扯地皺皺巴巴的襯衫,語氣惡狠狠地說:“就算喊我名字也不行,我不想等以後,你現在就得標記我。”
他頓了頓,嗓音裡帶著不明顯的哽咽:“這樣我才安心一點。”
陸沛琛看不見他的神色,隻隱隱約約看見幾滴晶瑩的水珠掉在自己的衣服上,暈開一小片痕跡。
“啪嗒,啪嗒。”降落在他心窩上。
陸沛琛數不清看見了多少朵小水花,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