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周奶奶喊到家裡吃飯,廚房親一下、陽台親一下,周奶奶轉身,羅譽都要拉著林曦的手親一下。
還有一次,羅譽在咖啡店附近見一個客戶,特意點了林曦店裡的咖啡外送。林曦送到指定點,才知道是羅譽點的,咖啡拎在手裡還沒遞過去,就被羅譽拉住親了幾下。
角色間的感情一步一步升溫,吻戲也隨之進階。
而拍車裡親吻道彆的那場戲,是全片繼雨夜傘下、次臥飄窗後的第三場吻戲。
用王導的話,根據劇情發展,這場吻戲屬於“水到渠成”,兩人隨著感情線的逐漸明朗,心意相通,很自然地發展出親密舉動。
本來按照簡臨自己的理解,這一場車裡的吻戲,林曦應該稍微主動一點,至少不是完全被動的。
王導表示:“不,你就是完全被動的。”
簡臨不解。
王導:“哥,你才十八好嗎,林曦才十八,小男孩,再主動能主動得過他羅叔叔?”
王導要的,是一個過程,感情升溫是過程,親密由淺入深是過程,林曦從不會到會、從被動到主動,依舊是一個步步進階的過程。
所以車裡的吻戲,是這個階段這個過程的起點,既然是起點,林曦就該是清純的、懵懂的,需要人引導的。
反過來,同樣的,在羅譽這裡,也是個一點點帶一點點引導的過程。
簡臨認真地聽著消化,表示理解,手機震了,拿出來。
方駱北:我認真教,你好好學。
簡臨:……
方駱北:一遍不會,就多學幾遍。
簡臨:……
方駱北:課後作業也要好好完成。
簡臨:……
等到正式拍,駱老師嚴格遵守了自己的“教學方案”,“教”得非常認真,達到了一遍能過的程度。
簡臨拖了老師後腿,親了幾條,臉紅得太厲害,被王導“哢”了。
王導站在車窗旁,拿著劇本給他扇風降溫:“沒什麼,吻戲麼,你前幾條已經很不錯了,就是臉不要這麼紅。”
簡臨坐在副駕,靠著椅背,眼觀鼻、鼻觀心,淡定的:“好的。”
王導看看他,輕歎:真純啊。
小男生就是小男生,拍個親吻道彆都能臉紅成這樣。後麵還有一堆親密戲,怎麼辦喲。
王導隻能道:“你自己調整適應。”
再一看,方駱北坐在方向盤後麵沉著地刷手機,既沒有多言,也沒有逗人,難得的正經。
王導心道:不容易,今天做人了。
並不知道,車裡的兩人早就在咖啡店吧台下麵私相授受過了。
簡臨臉紅不止因為吻戲,也因為他和方駱北的“暗通款曲”。
因此對他們來說,吻戲不止是戲,也是吻。
偷偷的,悄悄的,隻有他們知道。
於是車裡的這場吻戲,王導在戲外耐心等簡臨降溫,方駱北在戲裡耐心地一遍遍親了道彆。
劇情裡,林曦目光一抬,是有些害羞的亮晶晶的眸光,方駱北眼裡,由簡臨演繹著這個神色。
拍一條,吻一次,這潤亮的眼神方駱北就見一回。
拍多了,簡臨要降溫,方駱北同樣在按捺情動。
這個時候,隻恨拍戲的車不貼膜,也不像咖啡店有高高的擋住視線的吧台。
否則真是要把人摁在副駕好好親一通。
畢竟親親嘴唇式的道彆那是羅譽和林曦,按照他和簡臨的進度,現在完全可以再深入一些。
於是拍完這條,方駱北發消息,把人叫到旁邊室內場景的一個小房間,門一關,抽查“作業”。
這位駱老師也不跳課,既然“教”的是親唇,“作業”就也是這個,連人都不碰一下,隻用唇去親。
簡臨靠著牆,被親著,下意識想抬手,去拉方駱北的衣領,手都被拍開了。
方駱北拍完手還要“罰”作業,又親了一會兒,才準備把人放走。
放人走之前,額頭抵著額頭,看著簡臨垂眸喘息的樣子,又讓簡臨抬眼。
簡臨眼一抬,目光潤亮帶水,眼尾偏紅,比劇情裡的林曦還招人,方駱北又不肯放人走了,再去親。
簡臨避了下,低聲問:“‘作業’還沒完?”
方駱北大言不慚:“你駱老師不止教一門課,作業當然多。”
等到拍咖啡店門口羅譽把林曦叫出來親了兩下再走的戲,也是一樣。
不過這次不是“課後作業”,是“隨堂作業”:方駱北走位擋了簡臨的一個機位鏡頭,哢了兩次,因此多拍了兩條。
拍完,簡臨拿手機給方駱北發消息:這樣不好。
剛發完,沒一會兒,導演那邊通知重新拍。
簡臨以為導演不滿意,走回場景裡,還在想剛剛哪裡沒拍好,方駱北走近,淡定道:“你覺得不好就重新拍。”
簡臨:“????”
他什麼時候是這個意思了?
他明明是說故意多拍不好!
這位駱老師還能白的說成黑的?順便再多拍兩條?
簡臨內心驚歎不已,默默看著方駱北。
方駱北眼神回視:嫌“作業”太多?
簡臨默默轉開目光:沒有,不敢。
等親吻的場景變成周奶奶家,廚房門可以關上,方駱北“藝高人膽大”地在片場那麼多人眼皮子下麵合了兩次門,站在廚房裡親人,聲稱這是“隨堂測驗”。
簡臨後背抵著門,生怕有人突然推門,有點緊張。
方駱北親他,緩緩吐息,呼吸微燙:“彆怕。”
簡臨攥拳,指尖陷在掌心,整個人麵紅耳赤。
偷偷的,隻要你想?
這是偷偷的?
駱老師理解的“偷偷”,怎麼和他理解的完全不同。
忽然,身後的門板響起敲門聲:“駱老師?”
方駱北看著忽然睜大眼睛的簡臨,側頭親他,嘴裡淡定地回:“嫌吵,彆進來。”
門外:“哦哦,好的。”人走了。
簡臨心口提起的氣並不敢落下,衝方駱北無聲地瞪了一眼。
方駱北輕笑,又去親,鼻尖對著鼻尖:“這麼乖。”
問:“之前膽子不是挺大的。”
“補補我”這種話都敢寫。
簡臨抿唇,繃著表情,隻抬眼,不說話。
就是這副表情,才最招人。
方駱北放緩呼吸,伸手挑了簡臨的下巴,親上去,舌尖輕掃唇縫,不再隻是吻唇。
簡臨身形一怔,僵住了。
強行升“教學”的駱老師輕笑,怕嚇到小男生,沒再深入,轉移目標,偏頭,在那紅透的耳垂上輕舔吻咬。
一邊嗬著滾燙的氣息,問:“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