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臨:“……”
方駱北:“第一次是不是嚇壞了?”
簡臨:“……”
這狗男人。
簡臨破功,長腿一跨,邁過茶幾伸出手,他現在何止不怕方駱北,隨時都敢伸爪子撓人,打架都行:“你還說,是你先的!”
方駱北抓著他的手,哼笑:“我先的,都和你說了,沒關係,不要緊,接著拍。”
被抓著手,簡臨手裡用上力:“你那樣怎麼拍?”
方駱北反問:“我那樣怎麼不能拍,不是拍完了?”
簡臨嗓音高起來:“那是我……!”
方駱北含著笑:“你什麼?”
簡臨悶聲,手裡抗衡,四目相對。
方駱北幽幽的:“你配合默契?還是你為了電影藝術主動‘獻身’?”
簡臨:“……”
方駱北挑挑眉,遊刃有餘:“也不對,那是吻戲,不是床/戲。”
方駱北看著簡臨,問:“所以最後是怎麼把吻戲拍成床/戲的?嗯?”
簡臨被說得無話可回,默了片刻,手裡力不卸,嘴裡嘟囔著:“你剛剛還喊我寶寶。”
你就是這麼和你寶寶說話的?
方駱北從善如流:“寶寶我錯了。”
簡臨悶聲:“說對不起。”
方駱北:“對不起。”
簡臨突然笑開:“原諒你了。”鬆了手裡的力,撲上沙發,照著方駱北的臉連親兩口,認真道:“駱叔叔得了便宜彆賣乖,好嗎。”
方駱北往後躺,摟著人,神情鬆懈:“嗯,好。”
簡臨又親親他,抬頭問:“舒服嗎?”
方駱北悶笑:“問這麼多遍?你很在意這個?”
簡臨神情明亮:“我就是好奇。”又問:“你怎麼敢的?”
方駱北捏他的臉:“你怎麼敢的?”
簡臨:“我又沒有那什麼。”
方駱北:“嗯,你是沒有,沒有人坐在你身上蹭來蹭去。”
簡臨到底還是鬨了個臉紅,悶聲:“你先的。”先石更的。
方駱北:“我先你就跟著我?”
簡臨又問:“舒服嗎?爽嗎?”
方駱北對小男生的刨根問底哭笑不得,這有什麼可問的,出來都爽,爽了都舒服:“嗯。”
簡臨:“你膽子真大。”
被人拿自己的話評價自己,方駱北繼續哭笑不得。
他鬆散地半躺著,手裡摟著半趴在他身上的男孩兒,半眯著眼,全身放鬆,簡臨湊近了些,呼吸貼近,他抬起脖子,自然地親吻。
安靜地親了一會兒,方駱北在貼近的呼吸間道:“今天去睡主臥?”
簡臨:“我不想睡主臥。”
方駱北隨他。
簡臨:“彆的可以嗎?”
方駱北:“嗯?”
簡臨湊到他耳邊,低聲:“我想穿你的襯衫。”
方駱北的喉頭再度發緊。
這把火,注定要從戲裡燒到戲外,灼燒所有的理智,拽著兩人,沉溺到底。
不用到主臥、也不是次臥,連電梯都沒上,直接在16棟的地庫。
主駕的座椅後移放平,方駱北當天上工時的白襯衫在簡臨身上,沒有白襪子,光腿光腳,腳背朝下,腳趾微微的蜷縮。
方駱北的手,像牽引著火種,燒遍簡臨全身,再從簡臨身上,燒到他自己身上。
簡臨像個玩火怎麼也玩不夠的惡劣的小孩,反正隻是親,就一直親,一直親,親到宇宙洪荒大爆炸……
後來主臥也沒去,方駱北跟著睡了次臥,摟著人在懷裡,困頓中眯著眼睛。
簡臨休息了一會兒,精力恢複,生龍活虎,眨著眼睛問方駱北:“累嗎?”
方駱北半睜著眼,也問:“大嗎?”
簡臨自動略過這個話題,親了親方駱北,說:“我去廚房弄點吃的吧。”說著起身。
方駱北拉他:“彆動。”
簡臨:“你不餓我餓。”
方駱北:“餓著。”
簡臨:“哦。”
沒半分鐘,方駱北起來:“想吃什麼。”
簡臨趴在床上,撐著下巴,一隻腳露在被子外麵,翹了翹:“都行。”
說都行的人,沒多久,出現在廚房,親口“點菜”,“點”的就是方駱北。
方駱北托著他,把他送到流理台上坐好。
簡臨順勢用腿一夾,夾住人,抱著親。
方駱北手裡還拿著煎魚的長筷子,手撐著台麵,邊被親著,邊笑,唇邊鼻尖,全是男生身上清爽的氣息。
方駱北顧不上火上的魚,也顧不上其他了。
簡臨說:“不想吃魚。”
方駱北伸手去旁邊擰滅火:“不吃就不吃。”
酒店二樓會議廳,收工後慣例會議。
羅洪、吳導討論著後麵的劇情,王導一個人端著他的養生杯,靜靜地想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王導回神,沒聽羅洪和吳導說什麼,自顧來了句:“他以前很喜歡吃草莓。”
羅洪、吳導齊齊頓住,轉頭。
羅洪:“什麼?什麼草莓。”
“沒什麼。”王導喝了口養生茶,把杯子放下,翻開劇本,似乎是在聊劇情,又似乎不止:“現實裡的那些真相,總要麵對的。”
“所有人都要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