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天下局勢竟糜爛至此,就連段太尉都束手無策,反被人虜了去。”
“明明......明明我們才是王師!”
老卒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抬起酒杯,“咱也不會說彆的,都在酒裡。”
周圍的士兵同樣敬著酒。
好不容易能碰到個身份不凡的人,這跟他們欺負的泥腿子可不同,還是交好為上。
龐德碰了個杯,酒水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裡灌。
不多時,眾人便已醉了大半,兩眼惺忪。
龐德抱著酒壇子,眼角餘光卻是撇到了城垛上突然出現的兩根木棍。
這是啥?
心裡起疑的他晃晃悠悠的起身,眯著眼睛,努力辨彆。
過了一會,城垛上的木棍之間出現了一個人頭。
臥槽,什麼玩意?!
龐德跳了起來,被酒精麻醉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把酒壇子砸在地上,大聲喊道,“敵襲!”
可是,聲音被鼓聲壓住。
離得近的士卒們聽不清他的話語,更彆說堵住耳朵的其他士兵了。
唯有靠的近的老卒們被酒壇砸碎的聲音嚇了一跳。
眼見此番情形,趕忙拿起兵器,靠著城牆勉強起身。
等到他們站起來,幾個先登死士已經跳上城牆。
眼裡瘋狂的戰意如同火焰般躍起,抄起兵刃沒有率先向自己身邊最近的人殺去,轉而直奔插在城牆上的火把、火堆。
一把將其踹滅。
讓城牆上陷入黑暗的籠罩。
在黑暗中的先登死士不僅沒有受到黑夜的阻礙,反而如虎添翼。
經過張角特訓的他們對於夜戰不再陌生。
甚至連雀蒙眼都被張角治好了,幾瓶魚油再加一張黃符灌下去,不好也得好。尐説φ呅蛧
可以說,在這個多數人都有夜盲症的情況下,夜間作戰的先登死士,以一當十手拿把掐。
沒了火光的照耀,城上的守軍們恍如到處亂竄的蒼蠅,根本不知道自己麵前的是敵是友。
人群中,唯有從小營養充足的龐德能模糊看到一些東西。
無奈之下,龐德拔出短刀,咬牙道:
“我擋住他們,你們快點重新點上火把,還有搖醒這些死豬。”
說完,便主動向著先登死士迎了過去,希冀拚命為他們贏得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