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城內四營已被吾等攻破,所有負隅頑抗者儘皆斬首,大部分甘願成為我方俘虜,另有少部分賊心不死的守軍逃向皇宮。”
“那些俘虜的守軍暫時集中關押起來,時間緊迫,來不及給他們做思想工作,一定要看好他們。”
城內四營的守軍大多不是洛陽本地人,對洛陽這座城沒有什麼感情,要是放任他們活動的話,最大可能就是落草為寇,成為為禍一方的兵匪。
曆朝曆代發生這樣的事數不勝數。
“喏!”傳令兵點頭,又想起什麼,說道,“主公,還有一事,在被我方俘虜的城內南營中有個男的一直嚷嚷著說要見你,說是主公故人,看起來一臉清貴樣,不像是唬人的。”
“他叫什麼名字?”張角挑眉問道。
傳令兵回道:“就說了一個姓楊。”
“楊?”張角自語片刻,揮了揮手,“貧道知矣,把他帶過來吧。”
傳令兵拱手後便走了出去。
段熲從帳內屏風中走出。
身為大漢武道最強者,又身坐三公之位,大漢氣運變化他是最能感受到的。
堂堂正正的人族氣運忽的變得有些陰沉沉,讓段熲感到本能的排斥。
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問詢張角氣運變化之事,不曾想撞見傳令兵來報。
“段兄以為是何人?”
“想來是伯獻。”段熲解釋道,“伯獻出身弘農楊氏,少時研習儒學,曆練頗多,若是要說朝中還有一人知兵的,那就是伯獻了。”
朝堂政治的事,張角了解得不多,被段熲這麼一說,才反應了過來。
確實,根據戰報來看,城內南營是最晚告破的一營,若是主攻南門的話,自己還真沒這麼輕易拿下來。
聽說楊賜這個文人還親自披堅執銳,下場廝殺,用來鼓舞士氣。
可惜,他有一群豬隊友。
張角笑著搖頭,“嗬,伯獻兄指名道姓要見貧道,看來對貧道怨氣不小啊。”
跟楊賜有來往的段熲深以為然,“那是,楊家那個擰巴性格是世代相傳的,要是不爽,連我都能懟罵。”
擔心張角遷怒於這位好友,段熲率先打起預防針。
“楊氏一門堪為直臣、清廉、尚德。儘管處事不夠圓滑,以德業為本,亦可名動天下。”張角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搖搖頭,自己的氣量可沒那麼小,楊家這樣的人還是值得自己欽佩。
“唯有一點,是他們做錯的。”
前麵的話聽得段熲不住點頭,楊家的人他有些看不慣,可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的確是堂堂正正的清流之家,後麵的就有些愣了,他們有什麼錯的嗎?
清流都是一群能為理想而犧牲生命的主。
楊家就是清流中的清流。.xSZWω㈧.NēΤ
舉個例子,楊家有一位後輩楊奇是劉宏的侍中,有一天,劉宏問道:我比桓帝如何?
侍中放在現在是什麼角色?
老板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