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中。
半個月前的風波漸漸被張角一係列措施撫平,整個城內,無論是世家官員還是潑皮無賴,在這段時間沒有一個敢鬨事的。
原因無他,鬨事者的頭顱已經掛滿了街頭。
這些頭顱的主人有的是皇族,有的是高官,有的是平民。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觸犯了張角寫在城門口的法律。
對於洛陽人而言,這個道人眼裡似乎沒有身份地位之分。
隻要犯法就抓,該罰的罰,該殺的殺,什麼權勢都沒有用,倒是讓洛陽普通百姓迎來了一段難得的安定日子。
但對於世家大族們就不怎麼友好了。
接連半個月的管教使得他們的怒火達到頂峰。
袁家府邸外,一個把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從一架簡陋馬車走下,快步走到袁府側門,看守的門房探頭向左右看了看,趕忙把人接進去。
二人穿過庭院,左彎右拐,一路來到一個向下的隱秘門前。
隻見門房伸出手,按照一定頻率敲了敲精鐵做成的門。
“誰?”
“陽光明媚。”
過了一會,鐵門由內打開,幽暗的火光映照著室內人的臉龐。
那人來到房內,將自己的罩帽摘下,拱手道,“見過諸位大人。”
“就差你一個了。”袁成手指敲在桌子,不滿的道。
那人苦著臉,抬手把臉上的麻子抹掉。
“還請諸位大人海涵,實在是街上那些黃巾賊巡查的緊,我這還是好不容易過來的。”
袁逢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客氣的話就彆說了,情況緊急,趕快過來吧。”
袁隗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臉的不殆。
“那個張角是想乾什麼?!”
“平民什麼檔次,我們什麼檔次,憑什麼法律要加到我們頭上?”
頭綁白條的楊彪沉聲道:“禮記曾言:國君撫式,大夫下之。大夫撫式,士下之。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刑人不在君側。兵車不式。武車綏旌,德車結旌。”
“此乃聖人之言,不可改!”.XSZWω8.ΝΕt
“吾父之死,我也要討個公道。”
荀爽麵色陰沉,這位碩儒通習儒道,先後著《禮》、《易傳》、《詩傳》等,平生最為尊崇儒學、重視禮製,極力維護君臣、父子等級。
張角這人人平等的觀念簡直是將他的儒心按在地上摩擦。
這時候也最不平靜,怒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定也!張角如此作為,妄圖將吾等與平民劃為一談,我絕不答應!”
身為陳球之子的陳珪站起身,父親跟陽球一起被處死,已經讓其他世家隱隱對陳家有了信任危機,他此時必須得拉回其他世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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