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人啊!
這還是西漢時,受宮刑之人才有的稱謂。
現在隱隱成了宦官的彆稱。
他們這些宦官在以前都是健全的,為了榮華富貴才肯受這一刀。
如今榮華富貴有了,二弟再怎麼也找不回來了。
“自然當真,不過這種事情屬於逆天而行,所需藥材可都是價值不菲。”
“張先生不必擔心,不過是藥材罷了。”
“國庫有的,我有,國庫沒有的,我還有!”
做了常侍這麼多年,擁有滔天的權勢,藥材又能麻煩到哪裡去?
臉上滿是自信,似乎已經看到斷肢重生後的美好生活。
“天池靈芝、天山雪蓮,上黨黃精......”張角輕搖羽扇,一連說了幾十味藥材。
每多說一句,張讓額頭就多了一滴汗水,神色慢慢變為凝重。
“大概就是這些了,不知張大人為何流了這麼多的汗?”
見張角停
了下來,張讓輕吐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還承受得住,“無礙,天氣有點熱。”
張角看了一眼窗外,已至秋日,微風拂麵,緩了緩,再補了一句。
“對了,每一份藥材至少要五百年以上年份的。”
嚇得張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張大人,這是為何?”
張角嘴角勾起,連忙湊上前,好似關心的問道。
“地上涼快。”用手撐著地麵站起來,張讓苦笑著點頭道。
今天送了這麼多禮,已經是掏了他府上不少錢,再買上那些藥材,怕是這些年他張讓所貪墨的銀兩都不夠往裡填的。
看來,要再找個機會大撈一筆。
這些日子,劉宏好像也蠻缺錢的,自從第二次黨錮之禍,有不少官位都缺人,或許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掙錢嘛,生意,不寒磣!
誰讓咱是奸臣呢?不乾點奸臣該乾的事情都對不起這個名聲。
思索片刻,張讓起身,對著張角笑道,“先生安好,讓就先回去了,如若準備好藥材,定通知先生。”
忽然好像記起了什麼,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張讓臉上還是那個笑容,卻讓人心生寒意。
“還有件事情忘記說了,張先生,那位出言不遜的小黃門已經被咱殺了,希望沒有影響到咱們的友情。”
真是一隻心狠手辣的笑麵虎,自己心腹說殺就殺。
這怕是在警告貧道不要搞小動作。
不就是坑了點藥材嗎?
小心貧道地煞法大成之後,直接黃天當立!
把你骨灰都給揚了!
隻是這老梆子明麵上對你嘻嘻哈哈,下一秒可能就對你捅刀子,不得不防。
從衣袖裡掏出之前所畫的黴運符,無火自燃,飛到了他體內。
感到一陣不適的張讓打了個哆嗦,對著張角再笑了笑,轉身離開宮殿。
張角輕搖羽扇,麵色不變,含笑對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