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身後幾名女子把麵紗和披風摘下,充滿異域風情的臉蛋和身姿瞬間使得劉宏雙眼一亮。
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們納入後宮,好好玩鬨一番。
本來記起邊境奏報,這個鮮卑人時常侵擾邊境,掠奪邊境百姓錢財,現在看來還挺懂事的,戰報是不是寫錯了?
這分明是我大漢良善友邦嘛。
“好說,好說。”劉宏臉上笑容都快藏不住,樂嗬嗬的說道。
殿內一眾武將眼神凝於一處,死死的注視站在前頭的鮮卑使節。
他們可是跟大漢有著血海深仇的敵人!
因為鮮卑,朝堂都貶了三名大將為庶人。
更何況檀石槐可是鮮卑難得的雄主!
在他的領導下,於彈汗山建立王庭,向南掠奪東漢,向北抗拒丁零,向東擊退扶餘,向西進擊烏孫。
完全占據匈奴故土,一度攻至倭國,東西達一萬四千餘裡,南北達七千餘裡。
等到他們實力強盛後,幽州、並州、涼州的邊塞諸郡每一年都會遭到鮮卑的攻打,被殺死的、被搶掠的,不可勝數。
直到去年,朝堂武將們有些犯了錯誤,想要戴罪立功,給中常侍王甫送錢,誘導劉宏出兵,一定要給他們一個狠的。
因為王甫的話,劉宏完全不顧蔡邕的進言,點點頭同意了下來。
同樣因為這件事,王甫和蔡邕有了梁子。
烏丸校尉夏育由高柳出發,破鮮卑中郎將田晏由雲中出發,匈奴中郎將臧旻率領南匈奴的屠特
若屍逐就單於由雁門出發。
各自率領騎兵一萬多人,三路分兵出塞,意欲推進二千餘裡。
結果被打得丟盔棄甲,慘敗而回的士兵不足五千人!
使得大漢威嚴儘失,在西域的信譽極度下降。
以前漢桓帝給他封王與和親都不接受,現在這麼俯首稱臣,絕對有詐。
在眾人看不到的視角裡,鮮卑使節向張讓使了個眼色。
張讓想起府上他們送給自己的黃金,當即嘿嘿笑道:“聖上,鮮卑使節看起來絕對沒有不臣之心啊。”
“說得不錯。”劉宏滿意的點點頭,完全不看武將們的臉色,轉過頭對張讓說道:“那幾名胡婢送到朕的後宮。”
“諾!”張讓樂嗬嗬的接下口諭。
這種事情,他老擅長了。
現在事情辦完了,鮮卑送的錢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
幾名羽林衛上前,卻被鮮卑使節攔了下來,隻見他對著劉宏拱手一禮,笑著說道:
“隻是吾等有一個請求。”
“說來聽聽。”劉宏一愣,開口說道。
鮮卑使節直起身子,不再是卑躬屈膝,昂起頭看向劉宏,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之意。
“吾等來自極北苦寒之地,聽說大漢富饒天華,能人異士無數,不知能不能與我鮮卑勇士比試一番?”
“如若大漢能人異士勝了我鮮卑勇士,此次朝會禮物,我鮮卑再加三倍!還有珍寶白虎皮一張!”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好大的氣魄,六千頭羊的價值可不低。
鮮卑使節話鋒一轉,“但是如若是我鮮卑勇士勝了,那麼我要大漢皇帝陛下送給我鮮卑王一件禮物!”
“不知可否?”挑釁的看向劉宏,意欲激起他的怒火。
“狂妄!”左中郎將皇甫嵩麵色難看,以他的智慧很快便看出來了裡麵隱藏的陰謀。
檀石槐好大的膽子,這是要把大漢與鮮卑的地位調過來。
隻要皇帝給鮮卑王送了任何一件禮物,哪怕是一根羽毛,都是變相的承認了鮮卑王的地位。
這不是大漢皇帝封的,而是靠自己打出來的。
也就代表著鮮卑不再是臣子,而是平起平坐。
現在敢這麼說,那一定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聖上可一定要冷靜,切莫衝動行事。
劉宏麵色難看,這是欺負到家裡了,自從漢武帝遠逐匈奴開始,還沒有異族敢這麼囂張。
怒氣上頭,也不管裡麵有什麼陰謀,“好!朕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