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好好看著,今日過後,我便是長沙的第一名醫!”張叔直舉起漆黑小印,傲然說道。
“到那時,我想讓誰病就讓誰病,想讓誰好,就讓誰好!”
微微昂起頭,蒼白的臉上浮現病態的潮紅。
似乎已經沉醉在鮮花與掌聲之中。
“長沙疫氣,給我收!”
原本如臂發指的漆黑小印現在卻是變得毫無反應。
長沙依舊被疫氣所籠罩著。
張叔直愣了一下,咬著牙吼道:“疫氣,給我收!”
“疫氣收!”
“收啊!”
不敢相信的盯著手中小印,大力的搖晃起來。
“不可能,他們明明跟我說得好好的。”
“隻要我按照瘟神說的去做,那我就能成為長沙的英雄。”
白色人影搖搖頭,作為跟鬼打了多年交道的鬼差來說,鬼物有多狡猾,他們深有體會。
有些資曆淺的鬼差就在這些鬼話上麵著了道。
“鬼話連篇不知道嗎?永遠不要相信鬼所說的話。”
“可笑。”黑色人影言簡意賅,臉上布滿了對張叔直的嘲弄。
“直兒,你這是在乾什麼!”張伯祖看著自己兒子,腳步虛浮,麵色慘白,以自己多年行醫的經驗,這分明是氣血虧空到極致的表現。
有了這種表象的人,命不久矣!
“父親,我......我不知道!”
張叔直雙眼通紅,從小生活在這個環境的他早已偏執。
成為名醫成了他的心魔,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不惜犧牲一切。
哪怕是自己家人的性命。
瘟鬼們鑽了這個空子,把他內心的陰暗麵給釋放出來。
這時,黑色小印暴動起來,倏忽間鑽進張叔直的身體裡,全身不斷抽搐,雙眼變得純白,神智儘失。
白色人影眉頭一皺,“壞了,他的魂魄都被吞噬了。”
“什麼意思?”張仲景問道。
黑色人影咳嗽了一下,說道,“簡單來說,就是連做鬼都做不成了。”
張叔直身上黑氣隱隱浮現四個鬼臉,正想囂張的大笑,結果剛冒出來就看到對麵的陰差和
張角,咧開的嘴頓時僵住。
“桀桀桀,幸好有這個傻子,終於能飽餐一......又tm是你?張角?!”
張角拿出鵝毛扇輕輕扇了扇,笑道:“不才,正是貧道。”
鬼臉之一的青色鬼影帶著怨恨的盯住張角,陰沉的說道:
“太平道,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不好嗎?”
“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壞我的好事!”
“很簡單,道爺樂意。”張角上前一步,毫不退讓。
“直兒!你們對我兒子做了什麼?!”張伯祖看著變得陌生的“張叔直”,急切的衝上前。
很快就被張叔直抬手甩飛出去。
張仲景連忙扶住師父的靈體,免得受傷。
白色人影靠近張角,說道:“先生,是否需要我們幫忙。”
黑色人影默不作聲,擺弄起手上的腳鐐手銬。
張角耳朵動了動,聽到府外的聲音,對他們說道:
“不用,對付這樣的人,貧道弟子足以。”
“呔!休要傷我師父!”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踏過高高的院牆,拿著長槍跳了進來,一身血氣蒸騰,顯得英猛無匹。
正是聞訊而來的波才。
身邊還跟著刨屍狗,亮起獠牙對冒著疫氣的張叔直狂吠。
“哼,哪裡來的臭蟲?也配與吾等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