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天過去。
雇來的力夫們分成兩撥,一半挖坑,一半建造劍塔。
坑越挖越深,旁邊的劍塔已經有了個雛形。
聽說張角是打算把劍塔倒著插入地中。
力夫們完全想不明白應該怎麼把這劍塔給倒著埋下去。
之前給白馬寺那些番僧建塔時,都沒這麼奇怪過。
工頭為此還去找過張角,畢竟像這麼好的主家不多了。
實在不忍心把這錢打水花,白做一番工。
張角隻是笑笑,沒多說什麼,隻要他們照著乾就行。
現在這裡由淵和陳德管理。
張角回去煉製琉璃珠,不然劍塔用處一下沒了小半。
淵摸了摸劍塔,轉頭說道:“陳叔,按進度來看,隻要再過幾天便可。”
“如此,洛陽之禍可解。”陳德點點頭。
站在坑中用力揮著鏟子的力夫用鏟頭大力一揮,傳來的觸感卻不是泥土的感覺,而是宛如金石。
不由仰起頭向坑外喊道:
“陳管家,這下麵好像是挖不了。”
淵皺眉,莫是這一次地震裡麵有古怪?
陳德擼起衣袖,想要跳下去查看,“讓我看看。”
正想跳下去之際,一陣馬蹄聲傳來,不顧場邊力夫的阻攔,喊道:
“那漢子,還不快快停手!”
“憑什麼要我們停手?”陳德抬頭看了一眼,見他身著官服,張口問道。
心中奇怪不已,張角已經把立塔的事情上報給河南尹,應該不會有官府的人前來阻攔。
那人麵色微沉,昂起頭說道:
“就憑我乃中常侍王甫之子,永樂少府王萌!”
現在宮廷內外,就數曹王二宦官權勢最盛,整個家族,父兄子弟,並為公卿列校,牧守令長,布滿天下。
就連張讓、趙忠的勢力都比不過他們。
還要對他們微微低頭。
如曹節弟弟破石為越騎校尉時,看中伍長的妻子,就讓人主動獻給他。
誰知妻子剛烈,服毒自儘。
他竟然還說伍長防守不嚴,直接革去職位。
而王甫的又一個養子王吉更加狠厲。
任沛相,一
旦殺人,都磔屍載在車上。
一到夏月,屍體腐爛,就用繩子把屍骨連起來,遊遍一郡,臭氣熏天,看見的人都害怕。
任職五年,共殺了一萬多人,平均算下來,一天至少要殺五人。
其餘毒辣的事,不可勝數。
郡中人人自危,根本不敢自保。
“哦,彆理會他,繼續挖。”陳德聽明白他的官職,不予理會。
同為中常侍的張讓都對張角畢恭畢敬的。
這人也不過是一個永樂少府罷了,有國師大?
王萌沒想到他們在聽到自己的話後,還敢這麼不管不顧,又怕裡麵的秘密被發現,大吼道:
“混賬!你再挖一個試試?”
看他們不理會自己,直接抽出馬鞭狠狠打向身邊力夫。
淵麵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修煉導引的體魄發揮作用。
近十米的距離幾乎是瞬間抵達,緊緊抓住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