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小子還挺自信。”
聽著端坐在自己麵前段熲的言語,張角笑著說道。
不過他的思路的確不錯,現在整個大漢,對自己有那麼點威脅的,隻有麵前的段熲。
如若段熲身在如羽林衛似的精銳軍陣之中。
百軍兵道加持武道,搏命之下,估計能跟自己打個四六開。
“先生,這下子應該怎麼辦?”段熲有些無奈,愁眉苦臉的坐在原地。
要是論起作戰,那自己誰都不虛,讓他們一隻手都行。
可要是這種政治黨爭,自己就是一個純純的小白,要不然以自己在軍方的威望,也不會依附於閹黨。
張角輕搖羽扇,目光幽深,“紀明靜等便可,同時儘量與王甫撇清乾淨。”
段熲眼睛一亮,想起洛陽城中張角的種種傳聞,算卦的名聲已經傳遍大街小巷。
自己去打聽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
那個準確性,好似張角真的可以預知未來一樣。
“先生的意思是......”
“天機不可泄露。”張角搖了搖頭,“隻是如果太尉沒有跟王甫徹底斷了關係,那可能還會波及自身。”
段熲麵色頓時為難起來,跟王甫斷乾淨關係,那就算是完完全全的得罪閹黨。
靠著他們的勢力,過不了三個月,太尉的位子就得易主。
思考許久,心一橫,下定決心,“我知道了,這一次回去便去鬨一番常侍府!”
張角點點頭,說道:
“一個月後,紀明便可明白貧道用意。”
段熲有些泄氣的站起來,撓了撓頭。
“咱先走了,跟你們這些文化人說話也忒費勁了,肚子裡的腸腸彎得都沒你們多。”
“哈哈哈,紀明慢走。”張角看著他的模樣,笑著搖頭。
“總之還是多謝先生了,這一次若是渡過此難,必有厚謝!”
......
段熲手中拿著酒,紅著臉走到常侍府前,拉開擋路的幾個門房。
身體血氣之力彙聚在腳上,滾滾如雷鳴,用力踹在緊閉的府門,直接把厚重的大門打出了一個洞來。
一下子便把府門給扒拉開了,朝裡麵大喊
道:
“王甫,你段爺來了。”
府裡的護院見狀,一個個圍了過來,想要拿下這個鬨事者。
段熲身體一震,直接把四周的護院給抖了開來。
鬨哄哄的聲音引來了王甫父子。
一來到前院,王甫就看到自己手下的護院都拔出了刀,鋒利的刀刃對準了段熲。
連忙喊道:“住手!為何如此吵鬨?”
身邊一個拿著刀的護院一邊警惕的看著段熲,一邊說道:
“主家,這人來咱們府上鬨事!”
王甫臉色立馬沉了下來,看向段熲,“紀明這是怎麼回事?事情可是辦成了?”
段熲往嘴裡灌了口酒,醉眼迷離的對著王甫說道:
“嗬,辦你奶奶個腿!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模樣,也敢去對付張先生?”
“你自己找死也就算了,還拉上勞資。”
王甫還沒說話,站在一邊的王萌接過一個護院手中的刀刃,刀尖對準段熲,當即說道:
“放肆!怎麼跟我父親說話的?!”
“一個小屁孩,也配玩刀?”段熲看著王萌這副模樣,把酒壺往天上一拋。
上前數步奪過他的刀,刀鋒靠近王萌的脖子,劃出一道淡淡血線。
王甫見狀,瞪大了雙眼,說道:“紀明,你瘋了?還不快放下刀!”
“不是我瘋了,而是你瘋了。”
段熲看似喝醉的眼睛閃過一絲精芒。
要是太過刻意甩脫王甫,必會引起他的警覺。
利用喝醉這個理由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