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狀告王甫一黨,貪贓枉法,欺男霸女,罔顧人命等一應罪行!”
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袖裡掏出《奏劾王甫黨》書。
劉宏瞄了旁邊的人一眼,張讓明白的點點頭,撩起衣擺,緩步走下去。
讚許的對陽球眨眨眼。
不愧是他閹黨的悍將,腦子轉的就是快,這一招聲東擊西用的妙,呈上來的奏章定是用來掩人耳目。
誰料張讓剛接過手瞄了一眼,差點沒被嚇到掉在地上,全身害怕到發抖。
上麵的大名都是閹黨官員,自己不少熟悉的名字都赫然在列。
他腦中記得名字都沒奏章寫的全。
以王甫、王萌、王吉為首。
就粗略的掃了一眼奏章,記載的都是足以判死刑的重罪。
最上麵甚至還有幾條足以被判夷三族的大罪行。
張讓勉強咽了口口水。
這是擺明了要王甫一黨灰飛煙滅。
尼瑪,同為閹黨,你往死裡整?
微微抬頭,看著陽球這一張人畜無害的方臉。
心中一陣發寒。
這人簡直是個瘋子,大家心照不宣的窗戶紙一下被他捅破了。
都是臭名昭著的常侍。
張讓的屁股並不比王甫的乾淨。
也就是說,現在陽球能弄死
王甫,下一次就能弄死自己。
坐在王座上的劉宏見張讓拖拖拉拉的,開口說道:
“張常侍,還不快點送上來?”
“諾!”張讓心裡為王甫默哀。
能有這種程度的證據,顯然是被盯上許久了。
某種程度來說,能被這種老六盯上也是難得。
劉宏拿過奏章,仔仔細細翻看起來,每翻過一頁,臉上神色就陰沉一分。
額頭青筋因為憤怒而顯現出來。
竟然有這麼多人在貪他的錢,真是不想活了!
強行壓抑著怒火,看向下麵站著的官吏,尤其是上麵記載的貪官汙吏,冷聲問道:“王甫那廝現在在哪裡?”
官員中顫顫巍巍走出一人,他也是王甫一派。
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的他立馬想改換門庭,以保全性命,開口說道:
“稟告聖上,王常......王甫他正帶著家眷出宮休假想必是踏青去了。”
劉宏冷笑著說道:
“踏青?他倒是好興致!”
朝堂上的士子集團官員經過短暫的錯愕後,都明白這是斬去閹黨羽翼的大好時機。
一個個都興奮起來,紛紛說道:
“聖上!臣請派出兵馬,把膽大包天的王甫抓回洛陽!”
“臣附議!”
“臣附議!”
......
一時間,牆倒眾人推,平日裡氣焰囂張的閹黨官員也不敢為王甫說話。
生怕皇帝的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陽球拱手一禮,再次朗聲說道:
“聖上,臣請求由司隸校尉部全權負責此案!”
劉宏心中明白陽球是怎樣的人,按照平時,他是不會把手下常侍交給酷吏。
就算是欺男霸女,逼良為娼都是小事。
可王甫千不該萬不該貪那麼多錢。
敢動自己的錢,已然犯了忌諱。
大手一拍案桌,竟有幾分帝王氣象。
“好!便由你親自審理!該抓的抓,該殺的殺!朕不管了!”
說完,劉宏站起身來,直接離開。
張讓說了一聲下朝後就連忙跟上劉宏。
千萬不能讓皇帝因為一個王甫而對閹黨提高警惕。
不然以後日子就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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