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濕冷的地牢裡。
王甫一黨的人都被抓了進來,人數之多,幾乎快把司隸校尉部的大牢給擠爆。
陽球帶著幾個手下穿過走廊。
充滿了汙穢的牢籠散發惡臭,關押在裡麵的犯人見身穿官服的陽球經過。
“冤枉啊!”
“你們抓錯人了,我跟王甫沒有任何關係!”
“陽大人!額是良民,大大滴良民!”
一個個立馬趴在柵欄上,伸出手,不斷發出哀嚎,試圖讓陽球放自己離開。
更有甚者,仗著自己官職高,直接抓住陽球的衣服,威脅道:
“陽球!如若不放我出去,小心我參你一本!”
陽球微微低下頭,撇了一眼被弄臟的衣服,默不作聲。
下一刻拔出手下人的腰刀。
用力一揮。
那名攔路的犯人手臂瞬間被斬斷。
“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捂住自己被切開的斷麵,鮮血透過手指縫不斷滴落,額頭冒出冷汗。
驚懼的看著手中握刀的陽球。
“在這裡,我就是天!”陽球把染了血的刀遞給屬下,冷聲道。
隨後麵無表情的掃視一圈。
眼神裡平淡如水,如一汪幽潭。
被他所注視的犯人隻覺得內心一陣發寒,膽戰心驚的收回自己的手。
默默縮回牆角,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嗬,如果你們也算無辜的話,那天下就沒有貪官了。”陽球冷哼一聲,徑直走到最裡麵那個最大的牢房。
王甫父子三人被綁著,低垂著頭,大口喘著氣。
疲憊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
守在這裡的手下見陽球來了,拱手一禮。
王萌聽到有人靠近,抬起頭,看到來者的樣貌,立馬大喊道:
“陽球,你個混蛋!還不快點放了我們!”
陽球沒有理會他的無能狂怒,看向手下,問道:
“認罪了嗎?”
那名手下搖搖頭,為難的說道:
“大人,他們什麼都不肯說。”
陽球緩步走到一應刑具麵前,笑著說道:
“不說是吧?上刑,咱們好好玩。”
“鞭打,棍打,火燒,繩捆,懸吊,總有一種能讓你們開口。”
一向鎮定的王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
“你竟然敢私自動刑!就不怕等到聖上氣消放
我出去的時候,治你的罪嗎?!”
他已經通過渠道打聽清楚了。
以自己對劉宏的了解,這個皇帝最生氣的原因就是自己貪了他的錢,自己跟了皇帝那麼多年,還是有感情的。
隻要把那七千萬錢拿出來,充入皇帝少府的私庫,加上劉宏軟弱的性格。
不說官複原職,保住命還是沒問題的。
更何況自己在宮中經營多年。
有性命在,重新掌握權力隻是時間問題。
“王大人還真是神通廣大,在牢房裡都能打探消息。”
陽球拿起被火焰燒的通紅的烙鐵,一步步走近,不置可否的說道:
“的確,你王甫在聖上心中的地位比我高,可這是你活著的時候,如若你死了呢?”
“聖上會因為一個死人來懲我陽球嗎?”
說完,聳了聳肩,揮手道:
“來人,給我打!出了什麼事,我一力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