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笑得太過用力,眼角都冒出淚水,抬起手一擦,雙眼注視丁原,說道:
“現在你跟我說,一個人就能打得一百多個鮮卑騎兵抱頭鼠竄,這可能嗎?”
丁原低下了頭,好像郡守說的確實有道理。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如此勇猛。
郡守擺了擺手,背過身子說道:“寫信告訴九原縣令,日後若是再敢把這麼離譜的戰報送上來,我親自去斬了他!”
“諾!”聽到上官這麼說,丁原也隻能抱拳後退了下去。
等到丁原帶著失望離開後,郡守連忙招來左右心腹,說道:
“快派人去九原縣調查清楚這呂布的來曆,要是戰報屬實,說什麼都不能把我關西派的猛將苗子往外推給一個關東人。”
說完,看著丁原離去的背影,嘴角一勾。
“小東西,跟咱鬥,你還嫩了點。”
作為一地郡守,他可是知道天地間的變化,不說彆的,如今自己的頂頭上司,並州刺史董卓,他在一定條件下就
可以做到以一敵百。
說不定那呂布跟董卓一樣,都是覺醒了那奇特的武道力量。
拿起戰報繼續研究起來,“這戰報看起來怎麼怪怪的?近些日子,侵襲的鮮卑騎兵少了些。”
按道理來講,現在應當是鮮卑人襲邊開始的季節,大多在並州外圍郡縣搶掠。
而戰報上大多是小股部隊分散,深入並州內地。
心中思量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稟告給刺史,後又搖了搖頭,這種小事情都去煩擾上司,那是無能的表現。
“還是加強自家九原郡的騎兵巡邏力道吧。”
......
並州太原郡。
古樸的刺史府中,董卓拿著寶劍不斷在院中揮舞著,炙熱的陽光潑灑在他如老樹盤根的肌肉上,反射著光澤。
其上刀痕箭傷密布,哪裡有一絲贅肉。
一柄灰色旗幟飄揚在府上,上麵映著一頭肋生雙翼的飛熊,張牙舞爪,一張血盆大口仿佛透露出腥氣。
其下一個個煞氣十足的西涼士兵拿著武器站在原地,神情淡漠,隻有看著董卓才有些許反應。
他們正是董卓手下最為強大的飛熊軍。
本身西涼軍已經是天下少有的強軍,兵源取桀驁不馴的西涼男兒,常年在邊境跟最凶悍的突厥匈奴部落對抗。
上好的鐵料,被血與火淬煉而成。
飛熊軍更是從這些強軍中挑出來的精銳組成隊伍。
能人異士極多,如胡車兒,未入武道前,便可力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裡。
身旁一個文士打扮的男人拿著毛巾走近,恭恭敬敬的說道:
“嶽丈大人,擦擦汗。”
董卓接過毛巾,豪爽一笑,滿意的看著自己這個女婿,有了這個智囊以後,自己管理軍隊和政務倒是簡單了不少。
忠誠度也不用擔心,自己女兒的夫君,絕對的自己人。
“倒是麻煩你了。”
李儒輕笑了一下,看著布滿傷痕的董卓,衷心說道:
“這有何麻煩的,反而是嶽丈大人,寒門出身,便靠著自己一身武藝闖到了現在並州刺史、河東郡太守這般封疆大吏之位。”
“如此本事,才是小婿佩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