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無數的飛熊軍自然知道這個問題。
軍中的老兵拿著盾牌頂在最前麵,把那些稚氣未脫的青年拽到後麵。
臉上帶著刀疤的老兵咧咧說道:
“沒成親的娃娃站後麵去,讓勞資們站前麵!”
一個被拽到後麵的青年不服氣的想要鑽回去,嚷嚷道:
“放你丫的屁,你家裡的婆娘不是剛生了個男娃娃嗎?誰不知道最前麵的人最危險,你tm是想讓娃娃沒爹?”
刀疤老兵轉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
“嘿,勞資有後了,你們還沒娶婆娘的娃娃就聽咱的話。”
其餘老兵把他推了回去,嘴上調笑道:
“哈哈哈,就是,沒嘗過女人味道的雛鳥就彆在這裡鑽了。”
“什麼時候等你有後了,就可以站在這了。”
“這是咱飛熊軍的規矩,凡家中無後,獨子,皆立於後排。”
“要死,也得等咱老兵都死絕了。”
整個軍中的老兵自發的站在第一排。
直麵衝來的蟒衛騎兵。
心中已含死誌。
其餘飛熊軍士沒有董卓那般實力,隻
能靠著一股悍勇,握緊手中盾牌,以圖用自己的身體硬生生攔住蟒衛的衝勢,給身後的戰友製造殺敵的機會。
踏,踏,踏......
戰馬呼嘯衝來。
果不其然,站在第一排的飛熊軍士與蟒衛接觸的一瞬間,直接被巨大的衝擊力衝垮,成行的倒下。
足以擋住刀劍的盾牌麵對這連人帶馬的衝擊時,作用幾近於零。
凡是擋在第一排的老兵都被震得飛起。
五臟六腑幾乎移位,倒在地上的老兵噴出一口鮮血。
拚命的跳起,抱住蟒衛戰馬,任由自己的身體在地上拖行。
看到他們如此不要命的樣子,衝鋒的蟒衛揮舞彎刀,剛砍下一人的手臂,下一個人的手臂就抓了上去。
重騎兵竟然硬生生的被飛熊軍拖住了。
“該死的,你們是瘋子不成?”
天空中的飛熊兵魂與蟒雀兵魂糾纏在一起。
飛熊不顧雀鳥的侵擾,張開血盆大口,咬在巨蟒身上。
檀石槐看著擋住一路的董卓,眼睛微眯,拿著彎刀,借著馬背的力量跳在空中。
座下馬兒被這巨大的力氣壓趴下,發出一聲悲鳴。
正與蟒衛糾纏的董卓忽然感到頭皮發麻,腳尖一點,連忙向身後退去。
幾乎是他跳開的刹那,一把彎刀出現在剛剛的地方。
董卓抬手摸了摸左臉,一道血痕赫然出現。
抬眼一看,檀石槐甩了個刀花,立於其前,像是看獵物一樣看著他。
“報上姓名,可敬的敵人。”
董卓警惕的看著檀石槐,刀尖微斜,
“西涼董卓,延熹八年入軍,曆戰大小百餘戰,陣斬人頭五百六十六!”
“你的頭顱將會是我最好的收藏品。”檀石槐笑了笑,轉頭對著身邊的蟒衛說道:“他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