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的衝擊力是極為大的,那歹徒瘋了一樣,完全無法接受自己就這麼斷了腿。
“我的腿,我的腿……”
此時的陸夏渾身顫抖,卻依然緊緊地捏著砍柴刀,惡狠狠地盯著被痛得直抽搐的歹徒。
她嫌棄歹徒受到的刺激不夠一樣,竟是撿起地上被砍斷的腿,在他的麵前就這麼扔下了下去。
斷腿迅速被河流淹沒,再也不見蹤影。
完了,完了……
歹徒絕望極了,他憤恨地瞪著陸夏,他想把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女人撕碎。
可疼痛讓他掛在半空動彈不得,整個人慌亂中根本沒法解開身上的繩索。
陸夏此時已經舉起了砍柴刀,歹徒嚇得不輕:
“滾開,滾開!”
一直流著血的斷腿,不停揮舞著,地上布滿鮮血。
原本還在追趕陸海霞,想要將她一刀致命的歹徒,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望了過來。
“老三!”
“弄死他們,弄死他們!我的腿!我的腿!”
老三狂吼,那幾個人也反應了過來,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將眼前小子弄死,現在半天都沒討得好的四人,本就憤恨不已。
現在看老三竟然被砍斷了腿,更是怒火中燒。
“老子要把你們碎屍萬段!啊——”
陸海霞一直關注幾人,一看有人分心,迅速出手。
一棍子猛地敲在對方胳膊上,生生把其中一個人的胳膊給敲斷了。
“將他圍住,弄死他!”
幾人憤恨不已,不再像之前略帶逗弄,開始配合將陸海霞逼到死角。
分工合作砍向陸海霞各個部位,陸海霞雙拳難敵這麼多人,顧得了上麵顧不了下麵,很快出現了頹勢。
她心中著急,再這麼下去,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她盯著看上去像頭目的人,準備舍掉一隻胳膊也先將對方拿下。
陸海霞朝著頭目猛烈攻擊,不再顧及其他人,可她所想的背後攻擊並沒有降臨,有人幫她擊退了其他人!
陸海霞顧不得管其他,朝著頭目猛追窮打,使出渾身解數將對方製服。
再回頭一看,表情露出詫異。
來人她並不陌生,正是之前打過幾次照麵的穆一舟和嚴以鈞。
兩人已經將另外三人製服,三人全都癱倒在地上。
“你們怎麼在這?”
穆一舟笑道:“我們就是衝這幾個家夥來的。”
陸海霞擰眉:“什麼意思?”
“這五個人就是前一陣□□殺害兩位女工人的凶手,案發後他們四處潛逃,公安四處搜捕都找不到人。我們摸到這裡,沒想到正好碰到了你。”
陸海霞也記得這個案子,現在南虹縣還人心惶惶呢。
歹徒抓不到,誰也沒法安心。
他們的手段太過殘忍,不是普通的□□殺人,分明就是嗜血屠夫。
據說還是其他地方流竄過來的,一直都沒有被抓住,更是讓人感到害怕。
陸海霞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藏在了這裡,今天要不是碰到這兩個人,興許就交代在這了。
“你沒事吧?”
穆一舟看她跟個血人一樣,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這個女人真是夠厲害的,傷成這樣,竟然還能撐這麼久。
那四人也沒討得了好,身上也挨了不少打。
這四個人窮凶極惡,陸海霞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非常不簡單了。
陸海霞緩過勁又開始著急起來,“夏姐!”
她連忙往山下跑,根本不理會身上的傷痛。
當她看到滑過去的歹徒依然掛在半空的時候,心裡舒了一口氣。
陸夏看到陸海霞,也放下心來,可當看到還有兩個男人跟在她身後,心又猛地一提。
“海霞,你後麵!”
“夏姐,沒事了,認識的!”
陸夏聽到這話,仔細打量後麵那兩個人,距離雖遙遠,可那身板讓陸夏很快認出了他們。
陸夏心中詫異,這也太巧了吧,可也徹底舒了一口氣。
掛在繩索上的那人,已經被陸夏敲暈了,鮮血一直往下流。
她依然不敢靠近,生怕對方使詐。
可又擔心再敲下去,會將對方的腦漿給打出來。
這樣的惡人死不足惜,可她還沒膽子大到能在清醒的狀態下將一個人活活打死。
得知危機解除,陸夏直接癱軟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做些什麼。
彆看她剛才那麼狠厲,實際上心裡也嚇得不行。
她不過是讓自己看起來凶殘,才能讓對方害怕並失去思考能力,讓他畏懼自己,不敢再動作。
陸海霞想要套繩索,被嚴以鈞攔住了。
“我過去。”
穆一舟也道:“你先趕緊看看你的傷吧,再不止血,血就要流乾了。”
陸海霞也確實沒力氣了,沒有再堅持。
嚴以鈞滑了過來,從身後將歹徒的繩索解開,將人放了下去。
陸夏現在腿還在抖,朝著他揮了揮手當作是打招呼,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嚴以鈞看著歹徒的慘樣,又極為認真地打量著癱軟在地上猛給自己灌水的陸夏。
之前他隻知道這個女人很漂亮,才讓穆一舟注意到她。
他當時不過看了一眼,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反倒對她身邊那個很像男孩的陸海霞更感興趣。
作為一個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又當過幾年兵的人,第一眼看到陸海霞就知道她是個好苗子。
嚴以鈞完全沒想到,看著溫溫柔柔的陸夏,狠起來竟然這麼決絕。
斷腿上的切口非常平整,可見陸夏下手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
陸海霞給她爭取逃跑的機會,她並沒有慌張逃離,不僅留下來了,還能給對方造成如此致命一擊。
這需要極強的心理素質。
沒有經過訓練的人遇到危險時,極度恐懼會讓他們身體僵硬,大腦反應遲鈍,完全忘記反擊。
“你……沒事吧?”
陸夏情緒已經平複下來,她搖了搖頭,問道:“海霞怎麼樣了?”
“沒有傷到要害。”
“那就好。”陸夏從地上站了起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嚴以鈞將歹徒的身份告知。
“你們怎麼查到這裡的?”
“我一個叔叔是南虹縣公安局的。”
嚴以鈞隻說了這麼一句話,並未告知詳情。
陸夏也沒有繼續追問,她現在隻想趕緊過去,帶陸海霞去醫院。
嚴以鈞也沒廢話,將昏迷的歹徒捆起來,帶著他滑了過去。
陸夏緊隨其後,看到陸海霞滿身是血,眼睛頓時一紅。
陸海霞卻跟沒事人一樣,正檢查背包,憤憤不已:
“這些龜孫子,把我飯盒都給劈開了!小龍蝦灑了一包,我們的衣服都臟了!”
陸海霞一邊說著,一邊將小龍蝦拿出來,還不忘抽空吃一隻。
陸夏看著嘴角直抽抽,“海霞,你彆吃了,太臟了。”
陸海霞手裡都是血,小龍蝦灑出來也都臟了。
“沒事,帶著殼呢,我吃裡麵的肉,不舔外麵的汁。”
陸夏很無奈:“你身上有傷,不能吃有刺激味道的東西。”
“這麼點傷,還沒我以前從山上滾下來傷得重。”
穆一舟聞到香味,腦袋也探了過來:
“你在吃什麼啊?”
“小龍蝦,要不要試試?我姐做的,味道特彆好,吃完我身上都不疼了。”
陸海霞之前已經吃飽了,可打鬥這麼久,她又餓了。
把小龍蝦吃到肚子裡,她才能稍稍緩過勁來,否則都不知道一會能不能走得動路。
穆一舟是有些嫌棄的,撒了一個包,看著也太磕磣了。
可看到陸海霞吃得這麼香,想著反正藏在殼子裡,臟不到肉裡,也試著來了一隻。
肉質Q彈,唇齒留香,穆一舟頓時眼睛一亮。
“好吃!”
手迅速又伸進袋子裡,拿了一隻放進嘴裡。
“嚴哥,這玩意味道是真不錯。”
嚴以鈞瞟了他一眼,對他很是無語。
穆一舟看他不信,又拿了一隻剝開遞到他嘴邊。
嚴以鈞連忙挪開臉。
“不會欣賞。”穆一舟的手拐了個彎,扔到了自己嘴裡。
“包裡還有裝好沒被打壞的,你們吃那些,彆吃這些啊。”
穆一舟驚喜:“還有?”
陸海霞:“還有四盒沒打灑的。”
“你早說啊!”
穆一舟想伸手,這次被陸海霞躲開了。
“不行,這是我姐要送給彆人吃的。”
陸夏連忙道:“不用送彆人了,一會找到地方都給你們吃,現在能不能先辦正事?”
這兩個人這才收手,將五個歹徒都捆了起來,那個昏迷的也給弄醒,趕著他們往山外走。
斷腿的被兩個歹徒架著,整個人要死不活的。
穆一舟望向陸夏的目光充滿了佩服,這女人也忒厲害了吧。
“斷的那條腿呢?”
陸夏麵色不改:“掉到河裡了。”
“我的腿……”斷腿歹徒哭嚎起來。
穆一舟:“哭什麼哭,回頭也是個死,要全屍有個屁用。”
死了都沒全屍,斷腿歹徒更難過了。
其他人一路上都想過要反抗,可押著他們的四個人,個個都不是善茬,隻能歇了這個心。
一行人走到路邊,陸海霞東張西望:“你們沒帶車啊?”
“等著。”
穆一舟跑到幾棵大樹下,將那裡樹枝拉開,露出藏著的吉普車。
“這年頭不得不防,我們可不想回來的時候連車軲轆都不見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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