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球。”
蕭絕輕喚了她一聲。
突然噗的一聲,帝顏歌的一口陳積的老血再次噴到蕭絕臉上。
“……”
蕭絕再次看了下帝顏歌的傷口。
好像又嚴重了。
他知道,如此活著,隻會讓她越發痛苦。
於是他舉起了他的那把劍。
“小毛球,我知你現在很痛苦。你一路走好。”
他隻想讓她走得輕鬆一點。
然而就在他打算揮劍的時候,發現他的劍又開始不配合了。
簡直無語,剛才不是還挺配合的麼。
算了,不用劍了。
蕭絕直接一掌劈了過去。
然而還沒劈到小毛球,他手裡的劍,刷的一下向他的手切了過來。
要不是蕭絕反應快,估計他的手,也會像南宮家主一樣,直接被削掉。
這還是,這把劍第一次切他,蕭絕整個人都怔住了。
其實神劍早已吸收了帝顏歌的血,再加上她有老主人的傳承。
在它看來,它已經是帝顏歌的人了。
之前蕭絕對帝顏歌完全沒有殺意,它也就沒有出手,但現在這個它一直挺滿意的仆人,竟然要對它的主人出手,這絕對不能忍。
“蒼梧,為何要阻止我?她已經沒救了。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不過是不想讓她再受苦。”
蒼梧,是蕭絕給自家的劍取的名字。
而自家蒼梧劍依舊很固執,懸浮在他麵前,不讓他對帝顏歌動手。
這一切,帝顏歌並不知情,如果要知道的話,定會感激這把神劍的十八代祖宗。
就在一人一劍僵持的時候,龍炎澈衝了過來,一把將帝顏歌毛團給抱住了。
有了龍炎澈,蕭絕沒有再下手,而是歎了一口氣,默默地離開了南宮家。
他欠南宮若菱的已經還清了。
他也不想看到小毛球最後痛苦的模樣。
最後那把神劍還是跟著蕭絕走了。
在帝顏歌承認它之前,它是絕對不會倒貼留在帝顏歌身邊的。
這是它唯一的倔強。
事後,南宮姐妹忙著南宮家的事,隻有龍炎澈日複一日地陪著昏迷不醒的帝顏歌毛團。
圍觀眾人,忍不住為龍炎澈憤憤不平。
“明明是妖帝一口將那個陣盤給吞了,才造成的反噬。自己作的孽,竟然還要連累龍梵大帝照顧她。”
“是啊,簡直就是活該。要不是妖帝多此一舉,魔尊那個魔頭,早就被搜魂而死。”
“如果龍梵大帝晚一步過來,說不定魔頭和妖帝一起自相殘殺了。可惜了。”
“可為什麼妖帝要這麼做,難道其中又有什麼陰謀?總不可能妖帝又想救人了吧。對了,妖帝她不會是裝的吧。有誰去試試?”
還彆說,還真有這樣的勇士依舊不信邪。
結果,那個勇士,當場噴血昏迷。
“……”
不愧是他們的妖帝,至少在硬漢這方麵,絕對是貨真價實,沒什麼好說的。
龍炎澈目不轉睛地看著光幕裡的小狸,仿佛要將她永遠都刻在心底。
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和小狸最後的時刻。
在這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小狸。
隻有那個,讓他恨入骨髓的人。
那個恨不能千刀萬剮的仇人。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