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元嬰修者,即便是金丹修者見之,也要跪著或者低著頭。
強者不可辱,這個世界一直都是強者為尊。
“小子,誰給你的勇氣,竟然敢冒充天玄子?”
中年男子突然睜開那雙淩厲的眼神,陡然間如同炸開兩個驚雷。
他本是路過這裡,聽到天玄子的消息,便來碰碰運氣,誰知道果然是個騙子。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龍炎澈用受傷的眼神看了眼帝顏歌。
而帝顏歌依舊還是那麼猖狂:“你怎知我不是?我乃玄醫仙宗第八百八十八代傳人。咱玄醫仙宗的弟子出門在外都叫天玄子,我怎麼就不是了?老頭,你難不成是我玄醫仙宗的仇人?還是想搶我玄醫仙宗的傳承?來吧,少廢話,直接動手吧。”
就算眼前的中年男子是元嬰,那又如何?
反正她都已經打死過一個了,已經非常有經驗。
說不定打完,還能給龍炎澈換條血脈再走。
不過一會,帝顏歌就已經將自己的後事安排得明明白白。
中年男子顯然也沒見過這樣的金丹修者。
這氣焰竟比他還要囂張。
他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帝顏歌就已經釋放出一顆巨大的火球,轉瞬,那顆火球已經變得一人之大,火球上熾熱的火焰,刺得人連眼都睜不開。
幾名金丹修者竟從這顆火球中感受到死亡的來臨,連那個元嬰修者看了也是額頭一跳。
因為這另類的火球,他瞬間信了八分。
眼前的小子,極有可能就是玄醫仙宗的人。
因為隻有玄醫仙宗,才會弄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隻是轉瞬,帝顏歌就揮了揮手,將火球給熄滅了。
因為她看到自家那個可憐的兄弟,都快被烤熟了。
“老頭,不如我們出去打,我們個人恩怨,不要連累他人。”
中年男子突然笑了起來:“身為玄醫仙宗一脈,能不能彆老打打殺殺的?老夫柳淮南,隻是想請天玄子替吾孫治病。至於這些人,老夫也沒想到一來,他們就自覺地跪在那裡。”
“治病?”
帝顏歌當即收手,然後吊兒郎當地坐到中年男子的對麵。
“早說啊。阿金,你也趕緊過來坐下。”
龍炎澈雖然有些拘束,但還是在帝顏歌的招呼下坐了下來。
至於剩下的南宮若菱幾人則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說說吧,你打算出多少報酬?隻要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一下。”
“隻要天玄子能答應救吾孫,老夫定然重酬。”
柳淮南也是客客氣氣的,隻是眼眸中儘是算計。
帝顏歌當即獅子大開口:“我要陽璃草,和冰髓雪精。”
柳淮南猶豫片刻,便同意了。
“對了,你孫子現在有什麼症狀?”
柳淮南娓娓道來,說起自家孫女的時候,他並不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元嬰修者,而是一個普通的老者。
“小依她……自小天縱之姿,小小年紀便已經是金丹修為。可自一年前,每日子時到醜時,她都會受儘寒冰之苦,且一日比一日痛苦。我們為她找了非常多的仙醫,最後發現是她血脈有問題。”
“……她的血脈不健全。修為越是強大,越是生不如死。所有的仙醫都說,她可能活不過十六。即便強製廢了血脈,她也會因反噬而亡。”
“……老夫也知道這血脈的問題,就算是天玄子也無可奈何,就算你是他的徒弟……”
“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
她已經知道怎麼治了。
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懂血脈。
……
這時,正圍觀的眾人中,突然有一個仙人激動地直跳腳。
“這是我柳家先祖。該死的妖帝,為何連吾柳家先祖也不放過?”
有人關心道:“對了,你家先祖沒事吧。”
“吾家先祖自然無礙,吾家先祖得神龍大人庇佑,又得天玄子及時治療吾祖奶奶,她才有機會證道飛升。現在她正是天後的仙侍。”
“一定是真正的天玄子及時出現,才救下了你祖奶奶,天玄子真是好人啊。”
“該死的妖帝,竟然敢害死天玄子,簡直不是人。”
正看著的龍炎澈,也是怔怔地看著這柳家。
當時柳家一片混亂,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覺醒的血脈。
這一回,他有機會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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