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以為帝顏歌的話，隻是緩兵之計。
連提出這個建議的夜火長老，也是如此的想法。
這其中絕對有什麼陰謀。
他都已經做好，等他的弟子將蕭絕和鳳麟夜帶過來，就用他們兩的小命，威脅帝顏歌給他治傷。
到時估計免不了要見點血，也絕對會同她撕破臉。
但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多年功法的反噬，已經讓他折騰得痛不欲生，連壽元都已經所剩無幾。
不然，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他本以為，對方會再同他進行一番討價還價。
卻沒想到，一切，就跟做夢一樣。
帝顏歌這個元嬰大能，竟然真的在天道的見證下，同他簽下了契約，成了他的奴隸。
現在他隻要一個念頭，便可以奴役她。
即便讓她去死，對方也不會皺一個眉頭。
而且對方在他麵前無所遁形，無論她腦子裡在想什麼，他都能知曉。
就比如現在，她的念頭就是救她的大兒子和她的師妹。
夜火長老心情大好，當即將蕭絕和鳳麟夜交給了帝顏歌。
帝顏歌讓那些侍衛，將兩人還有重傷的紫玥，都送回了皇宮。
這操作，連圍觀眾人都看傻眼了。
“妖帝她不會是瘋了吧。這可是天道契約。就為了兩個毫不相乾的人，就這麼成了他人的奴隸？”
“一定是因為她失憶了，才讓那人有可乘之機。哼，沒想到妖帝也有吃癟的一天，我倒要看看妖帝是如何當彆人的奴隸的？”
“你真惡毒，那時的她是天玄子啊。她這麼做都是為了救人。”
“天玄子又如何？她做的那些善事，同那些惡事比起來，微乎其微。彆忘了你們都有親友死在她手裡。”
“……”
話雖如此，此時的蕭絕和鳳麟夜，卻是心情複雜。
兩人都沒想到，帝顏歌竟會為他們，去當彆人的奴隸。
她可是堂堂元嬰修者，在凡俗早已可以橫行，即便在修界，那也是被人敬畏的人物。
卻為了他們，做到如此程度。
尤其是聽到彆人如此詆毀她，他們雖然很想出手。
可他們都忍住了。
因為鳳麟夜覺得，她做的這一切，同他的亡國之恨比起來，還是不夠。
至於蕭絕，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便是他和帝顏顏反目成仇的緣由。
而他一旦同人交戰，便無法再待下去。
所以，他們隻能任由那些人說著，但他們的的眼神，卻是一直看著光幕中的那個人。
……
那邊的帝顏歌往夜火老道的方向掃了一眼。
這種小命被另一人死死拿捏的感覺，她真的感覺很不爽。
夜火長老通過契約，感覺到帝顏歌的想法，瞬間有些緊張。
“你……你想做什麼？彆忘了，你已經是我的奴隸，但你放心，隻要你安心給我辦事，我也不會虧待於你。你現在就跟我走吧。”
“這裡被你傷了這麼多的人，我走不開。”
帝顏歌卻是冷淡地拒絕道。
即便已經被契約成了奴隸，卻沒有一點當奴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