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出事的不能是閆芙蓉的女兒?
江母咬牙切齒,恨意衝天,“你才那個該死的人!”
當年閆芙蓉卑鄙無恥買通護士換了孩子。
她發現之後,不動聲色,忍著剛生產的不適,又把孩子悄悄地換了回來。
她的孩子還是她的孩子。
閆芙蓉的孩子還是閆芙蓉的孩子。
隻不過,閆芙蓉這個賤人以為自己的女兒跟著她進城享福了。
如果不是蘭茵說了出來,她大概會在閆芙蓉死之前才會說出真相。
她強忍著因為閆芙蓉對江綰生出的厭惡和惡心,催眠自己就是江綰的親生母親,為江綰的不爭氣痛心失望……
如此才能騙得過暗中窺視著他們一家的閆芙蓉。
閆芙蓉死不瞑目,她的仇才算是報了!她的恨才算是徹底的解了!
可為什麼……受傷的是她的孩子?
為什麼不能生育的是她的孩子?
為什麼閆芙蓉這個賤人的孩子還是好的?
江綰無法回答。
她不理解,難道在對方身邊長大,和不在對方身邊長大區彆就這麼大嗎?
為什麼她同樣是在養母身邊長大,養母對江蘭茵,也像江母對江蘭茵那麼好?
幫著江蘭茵騙她,折磨她。
護士進了病房,打斷了病房內仿佛空氣都凝滯的氣氛。
護士檢查了鹽水瓶裡剩餘的藥液,提醒他們傷患有問題的時候、空瓶的時候去護士台喊人。
柳嵐來之前,江綰一直坐在病床上,不敢躺下去,怕這對夫妻偷襲她。
她寫紙條想換病房,但暫時沒有病房讓她換。
想想,她和江家人真是孽緣,分都不分不開。
柳嵐趕到醫院,進了病房,看到江綰好好的在坐著,鬆了一口氣。
江父看到柳嵐,下意識站了起來,“您來了!”
江母握著江蘭茵的手,沒有什麼反應。
柳嵐微微頷首,快步走到最裡麵的病床,“你怎麼樣?”
江綰搖頭,一動脖子就疼,臉上有些痛苦之色。
柳嵐忙說道:“你彆動了,我待會去問問大夫。”
柳嵐過來的時候,帶了一罐奶粉過來。
紅姨說這段時間江綰得吃流食,奶粉能補充點營養。
柳嵐拿著杯子去外麵借了熱水給江綰泡了牛奶。
江父看著柳嵐忙來忙去地照顧江綰,神色一變再變。
他已經把江綰做的事情都告訴了柳嵐。
柳嵐也知道了江綰的惡行,為什麼她現在不教訓批判江綰?
“柳局長,江綰不在我們夫妻身邊長大,這孩子完全長歪了。”
江綰小心地喝著牛奶,嘴邊一圈白色的奶漬,聞言,從睫毛下窺視著婆婆的臉色。
柳嵐:“喝你的。”
江綰乖乖的繼續喝奶,小口小口地喝著。
江父又道:“這孩子在鄉下沒讀過書,沒有文化。
農村的孩子自小沒人管,都是放養著長大。
她養父是個酒鬼,她養兄是混子,聽說現在還在坐牢沒出來。
她從小在這種環境,難免就跟人學壞了,養了一身的毛病。”
江綰的頭越來越低,眼淚一滴一滴地墜入在牛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