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往後不差錢了,江海也就沒有計較了。
江海和閆芙蓉坐一輛車,江富貴帶著行李坐另一輛車。
幾人初來乍到,並不認識路。
兩輛人力車七拐八拐,路上的人越來越少。
閆芙蓉臉上露出狐疑之色,故意詐對方道:“大兄弟,你是不是走錯了?我記得不是這條道,方向不對吧?”
江海轉眼就拆穿了她,“你記得什麼?你又沒來過!”
閆芙蓉有些尷尬,但看著越來越偏的方向,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兩輛人力車前後停在了偏僻的路邊。
瞬間,路邊巷子裡就衝出來幾個人將三輪車裡的三個人捂住嘴拖到了巷子裡。
這個巷子很深,是個死巷子,地上不光堆滿了垃圾,還有很多屎尿等陳年汙垢。
幾人被人先後拖進來,巷子裡的空氣都是濃烈的讓人作嘔的惡臭味。
半個小時後,一家子不光被打得半死,身上的財物和行李也都被搶光了。
閆芙蓉身上的傷不重,但臉上被打得鼻青臉腫!
幾人從巷子裡爬出來之後,路過的人想報案,但被江海父子臭罵了一頓趕走了!
江富貴犯過事,坐過牢,他是最怕見到警察。
江海雖然比兒子好一點,但因為自身不是好東西,見到警察也怵得慌。
所以被搶劫了,兩父子也不敢報案。
丟的東西和錢讓兩個女兒補償給他們就好了!
閆芙蓉望著那對父子臉上都沒什麼傷,隻有她的臉上……
閆芙蓉觸碰到臉上的傷口,頓時疼得倒抽一口氣,眼底幽深,垂下的眼簾露出怨毒之色。
她有一種直覺,這些人不是真的來搶劫的,他們是陳娟找來給她一個下馬威的!
陳娟!
閆芙蓉死死地捏住了拳頭,賤人!
江富貴身上的地址被搜走了,他們都沒記下來地址。
江母也沒給他們留電話,現在他們壓根不知道怎麼去找江綰。
辛理將搶來的東西都丟給南橋下的乞丐們。
至於那不到一百塊的錢,辛理添了三百塊錢給他們當辛苦費。
事辦完後,辛理又打電話,給江綰留了短訊。
江綰此時已經告彆了彆晚晴,接到了辛理的短訊:OK!
辛理接到了江綰的電話,兩人約好了回歌舞廳。
歌舞廳裡一切準備就緒,隻等選好吉日就能開張。
越是做生意的人越是講究吉時,盼望著有個好兆頭廣進財源。
江綰主動說了出來,“被打的一家子是我養父養母一家。”
辛理其實也猜到了一些,“我找人算出來三個吉日,你也來挑挑哪個吉日好!”
江綰奇怪地看著他,“你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對辛理來說,這些人是她的養父養母,甚至有可能是親生父母。
正常人都會覺得她不做人,覺得她良心被狗吃了!
辛理:“有什麼好問的?我們好歹也認識快大半年了。
你是什麼人,我不說了解十分,也起碼了解六七分。”
他隻要了解她是什麼人就夠了。
她的養父母或親生父母不做人,她作為小輩不好出手,他不怕‘臟’,他可以幫她出手。
江綰心中百感交集,眼中情緒起起伏伏不定,
“你不覺得我是個沒心沒肺無情無義的白眼狼?”
辛理嗤笑,“退一步說就算你是這種人,你對我有情有義不就行了?
我又不認識你養父母,我管他們死活好歹乾什麼?”
忽然,辛理勾唇,半真半假的調侃道:“還是你特彆在意我對你的看法?”
江綰卻也仔細看了他,“我是特彆在乎你對我的看法……”
辛理頓時全身僵硬,心頭猶如盛開了一束耀眼的漂亮的奪目的煙花!
江綰認真道:“不如我們結拜兄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