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你們不是有意的,奶奶受傷也不嚴重,當時可能就是閃到了腰,休息一會就好了。”
江蘭茵將一切都美化了,將江野和江籬遭受的不公平待遇無視了,勉強給沈娥眉搭上一層遮羞布。
沈娥眉眼裡的冷色被撕開,露出了溫柔之色,從江蘭茵給的台階上走了下來,
“蘭茵說的沒錯,我大概就是閃了一下腰,可能當時不能動顯得嚴重一些,實際上休息一會就好了。”
這個台階也隻有二房的人給才有效果。
沈娥眉母女看著江蘭茵的眼神也跟親近了一些。
江老爺子沉著臉說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都彆再提了!”
江籬江野兩人還坐在地上,原本他們配合著江綰,他們馬上就能揭穿沈娥眉的真麵目,就能打沈娥眉母女的臉!
說不定,他們還能將當初爸被趕走的事情弄清楚!
沈娥眉能冤枉他們,也能冤枉爸。
但一切大好局麵在江蘭茵開口之後就改變了。
周遭或同情,或諷刺,或看笑話,或看小醜似的眼神將他們身體中柔軟滾燙的內臟刺得鮮血淋漓。
江乘風強忍住當場提出搬出老宅的話來,如果這麼一說,無疑就是對老爺子的處理有意見。
在無依無靠的現在,江乘風不敢得罪老爺子,隻能打落牙齒和著血吞進肚子裡。
江老爺子打發走其他人,隻單獨留下了江綰,
“我以為你剛剛還要給他們出頭。”
江綰睫毛濃密纖長,眼底凝著一層平靜無波的水色,“我不是給誰出頭,我隻是合理地提出質疑和意見。”
至於結果,反正都是他們自己承擔。
江老爺子沉吟道:“你懷疑當年你爸的事也是類似今天這種情況?”
江綰眼中微光閃爍,隻要老爺子對沈娥眉做的事心知肚明,她今天就沒白跑這一趟。
“我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她都還沒出生。
江老爺子不置可否地提起另一件事,“今天你弟弟他們受了委屈,我會補償他們的。”
江綰不在乎他們有沒有補償,也不在乎江大衛是不是被冤枉的。
她隻在乎江大衛這一房的玉珠為什麼是特殊的?
因為江文山回收玉珠的事,江綰沒有輕舉妄動地在老爺子跟前提過有關玉珠的任何問題。
但她察覺到傅青隱頭疼發作的規律不再局限於長時間劇烈動作和情緒激動的時候,這讓她心裡不安。
她需要主動做點什麼,在沒有打草驚蛇的前提下引出剩下的涅槃珠。
離開老宅前,江乘風和江籬兄弟都在門口等她。
烈陽下,江綰有些打不起精神,眉眼懨懨,神色淡淡地路過他們。
“江綰!”江乘風急忙喊出來。
江綰停住了腳步,沒說話,有些不耐的厭恨看過去。
以往江綰這種冷淡又不近人情的神色,總會讓他們惱羞成怒,現在卻讓江乘風他們感覺到親切。
“今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趕過來,小野和小籬就完了。”江乘風感激的說道。
江綰翻了一個白眼,說得好像她是為了他們才趕回來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不是我要趕過來,沈娥眉打著老爺子的幌子讓我趕過來的。”
江蘭茵走了過來,“江綰,你怎麼能直呼奶奶的全名……”
江綰轉身就給了她一耳光,“啪!”
“我發現每次看到你,我的素質都會被你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