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晴臉色難看,“就算如此和你偷沒偷錢有什麼關係?”
江蘭茵明白江綰說的是什麼意思,眼中一道厲色,
“三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拖著現金他帶不出去。”
“但如果他要逃到港城,港城用的不是人民幣,兌換起來遠不如在國內劃算,離開之前他肯定會換成黃金。”
“再說他手裡有錢了,也不必再走老路,完全可以多花點錢走正規的渠道。
現在問題是他走的是哪條渠道?偷渡可不光是去港城,還有可能去國外其他東南亞國家。”
“王嬸的話可不能儘信,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讓她兒子遠走高飛?”
江天晴眼見江蘭茵有理有據的話壓住了江綰,激動地拋給江蘭茵一個讚賞的眼神!
江權開口:“如果他手裡真有這筆錢,離開國內之前必然要換成黃金,市麵上三十萬的黃金的動靜不難查。”
江蘭茵卻道:“如果他提前做足了準備,或者一部分置換黃金,一部分置換外幣,也不一定會有什麼動靜。”
江綰忽然說道:“我去個衛生間。”
在衛生間裡,江綰用大哥大給辛理打了一個電話。
她記得辛理前不久搞的娛樂城,就是在帝都銀行貸的款。
為此他沒少花功夫陪吃陪喝,和帝都銀行大堂經理關係不錯。
帝都銀行十萬金額的提取會由大堂經理親自負責,而一個銀行的大堂經理隻有一位。
所以這位大堂經理不出意外就是接待冒充陳娟取錢的銀行職員了。
離開衛生間去客廳時,王媽看著江綰的眼神尤為熱切。
江綰不在的時候,她被江天晴和江蘭茵或明或暗地威脅了一通,她們讓她主動承認偷了錢!
不但逼她承認偷錢,還嘲諷她兒子拿著錢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不會管她一家子死活。
王媽心裡五內俱焚,腦子也是一團亂麻,隻有看到江綰清冷平靜的臉心裡才能有些清明的鎮定下來。
“江小姐!”王媽眼巴巴地看著她,慌裡慌張地還上前了幾步。
江綰目光安撫地看了她一眼,讓她不要緊張。
江天晴見狀,眼珠子轉了轉,“江綰!我要和你打個賭!你敢不敢和我賭?”
江綰挑眉,“賭什麼?”
江天晴笑容燦爛,“就賭到底是誰偷的這三十萬!”
江綰也不懼,“怎麼賭?彩頭是什麼?”
江天晴伸手指著王媽,“我賭她就是偷三十萬的人!”
說完洋洋得意地看著江綰:“你敢賭她不是嗎?”
聽了江蘭茵分析的話,江天晴覺得現在自己是‘強大’的可怕!
她無比的確定就是王媽偷了二房的錢送她兒子遠走高飛!
江綰不動聲色地問:“彩頭呢?”
“如果我猜對了,以後你見到我就要恭恭敬敬地喊我一聲小姑姑,恭恭敬敬地喊我母親奶奶。
不準在任何場合上跟我們母女作對,更不能對我們說些難聽的話,動手也不可以!”
江天晴也不蠢,如果她提出來的彩頭太過了,就算是單獨針對江綰,也像是在對二房落井下石,老爺子定然不會高興。
江蘭茵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江天晴提出來的彩頭體麵大度,不但能讓江綰吃癟,還同時能限製能江綰提出過分的彩頭。
江綰黑漆漆的眼裡,微光閃爍,朦朧鮮亮,“如果偷存折的人不是王媽,我希望二房的人在老宅裡有永久的居住權。”
沈娥眉到底是看二房的人不順眼,不願意二房的人杵在她跟前礙眼,
還是因為其他見不得光的‘原因’,她不管。
不說沈娥眉和二房所有人從江大衛開始天然的對立,
就從前世來說,她幾次拜訪老爺子,都不得見,
其中要說沒有沈娥眉在中間搞鬼,她是肯定不相信的。
在江天晴憤然開口前,江綰補充:“除了老爺子,其他人不能用任何理由把他們從老宅裡趕出去。”
不說其他人心裡作何想法,江野的內心情緒皆如大河滔滔,洶湧澎湃著!
江綰怕他們沒了三十萬,往後再被沈娥眉母女算計趕出去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江綰麵上不待見他們,但其實對他們這麼好……
江野真的要哭死!
江老爺子之前一直裝聾作啞,現在耳朵倒是靈光起來了,“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