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西有些茫然了,“那現在怎麼辦?”
不管江綰是什麼想法,現在江綰嫁給彆人了是事實啊。
“江綰給你爭取來的婚事,你又拒絕了……是不是浪費了她一片好心啊?”秦墨西抓撓頭道
秦墨為臉色蒼白,一股無力從心底滋出,卻化作了野望在胸口洶湧膨脹,讓他的胸腔快要被撐開了。
“去報案吧!”秦墨為漆黑的眼底如染了墨般濃稠,讓人看不清情緒。
秦墨西高興地應了一聲,他早就想說把他大哥撞成這樣,不報案不找警察算什麼?
偏偏他哥當時被江蘭茵說動了。
說什麼司機是傅家人,他們報案會讓江綰在傅家難做人。
說什麼傅家不是普通人,沒有必要得罪他們。
他覺得江蘭茵哪裡都不錯,就是前怕狼後怕虎膽子太小了。
江綰就不怕傅家,而且一心為他哥,也不怕被傅家人知道他哥是她前未婚夫,更不在乎自己在傅家人麵前是否難做。
秦墨西以前一直瞧不上江綰,覺得江綰配不上他哥。
現在江綰真的嫁給了彆人,他這心裡……卻又生出了幾分遺憾來。
傅青陽被公安請到派出所時,才知道秦墨為去報案了,把他給告了!
明明江蘭茵跟他說的是秦墨為不會去報案!
傅青陽當著公安的麵,自然不會承認是故意的。
“當天我堂哥衝喜結婚,我車後麵坐的是快趕不上吉時的新娘子。
如果錯過了吉時,新娘子趕不到傅家,衝喜就白瞎了。”
公安身為公職人員首先對衝喜這種迷信的說法對傅青陽進行了批評。
然後接著說道:“有事也不是你在大街上飆速的理由,現在你撞到了人,發生了交通事故,對方脾臟破裂做了手術……”
傅青陽不疾不徐地將對方和車上新娘子的關係說了出來。
“對方是故意擋在我車前,好阻止他前未婚妻嫁人……”
“公安同誌,我當時離開也不是逃逸,我離開的時候秦墨為人還是好好的,還能跑,還能說話。
我因為趕時間,沒有時間送他去醫院,給了他五百塊的賠償。
我還讓我朋友江蘭茵送他去醫院治療,能做的我都做了。”
傅家請來的律師在一邊補充,“在這場事故中,首先得看雙方身份行為對事故發生的作用,以及過錯的嚴重程度,來承擔同等責任或次等責任……”
……
病房裡
秦墨西氣得半死,明明是他們撞傷的人,卻因為他們請了律師,竟然說他們在這次事故中隻是次等責任!
“他們有錢了不起啊!哥!我們也去請律師!”
秦墨為臉色陰沉又冷峻,腦子格外的清醒冷靜,
“我們再請律師也不會比他們請的律師更好。”
秦墨西急了,憤然開口:“那總不能就讓他們欺負吧?”
“大不了就去找江綰,讓江綰當證人,證明當時那個姓傅的就是故意撞你的!”
秦墨西眼珠子一轉,發現他還真是想到了一個不用律師也能勝過對方的好辦法。
秦墨為垂下眼簾,眸色如烏雲一樣層層疊疊,為自己的無錢無勢,為自己的無能為力。
病房外傳來皮鞋達達的腳步聲,兄弟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江蘭茵敲了敲門進來。
來之前,她從傅青陽口中知道秦墨為說話不算話,竟然又去報案了。
她心裡是不痛快的。
作為男人,難道不是應該一口唾沫一個釘子?
“墨為哥,你怎麼樣了?”江蘭茵坐到了病床邊,關心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