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當初答應傅家,答應得好好的,現在你不同意,柳嵐怎麼看?”
江母氣憤道:“當初答應是答應了,但當時對方不是拒絕了嗎?”
江父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江母心裡一沉,當初不管是因為沒把秦家人放在眼裡,還是故意不跟秦家長輩談婚事,
他們心裡都有數,這件事深究起來,他們並不占理。
“不管怎麼說,蘭茵怎麼能嫁到那種人家!”
“你是沒有親眼看到秦家人的嘴臉……”
江母臉上是一萬個嫌棄,心裡是一萬個不同意。
她恨恨地說:“早知如此,我當初還不如讓蘭茵嫁到傅家去衝喜!”
打從一開始換婚事的時候,江母就沒打算真把女兒嫁到鄉下去。
原以為能輕易打發的秦家成了難纏的無賴,江母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
“要不然傅青陽……”江母忽然想起來還有傅青陽這麼一個人能幫忙。
江父:“傅家人知道後,他和蘭茵不是分手了?”
江母:“那也是被迫的,又不是他們自己感情不好才分手的。”
讓江母說,時間一長了,或者等傅青隱死了,他們倆再賣個慘,也不是沒可能再在一起。
江母不等江父再說什麼,就激動的抱著希望去了江蘭茵的房裡。
江蘭茵正在屋裡對著鏡子濕敷著眼睛周圍的皮膚。
此時眼睛雖然不紅了,但眼睛周圍還是紅腫的,難看死了!
江蘭茵還以為是來安慰她的,沒想到是來讓她去找傅青陽幫忙的。
“媽,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江蘭茵不想輕易和傅青陽低頭。
江母告訴她一個事實,“你爸的意思是如果秦家執意要履行婚約,他會……答應的。”
江蘭茵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眼淚瞬間就在眼眶裡打轉。
江母也很心疼她挑來挑去挑了個破落戶,但現在也沒其他辦法了,
“你去找傅青陽想想辦法,讓他幫你一把!”
“他好歹也姓傅,是柳嵐的親侄子!柳嵐沒了兒子,以後不也是得靠親侄子養老?”
“你爸也不是不心疼你,實在是紡織廠的情況不好。
再去得罪柳嵐,明年你爸就真的得回來家裡蹲了。”
江母離開後,江蘭茵心裡一陣難受一陣憤怒。
親侄子又如何?
還能比得上親兒子嗎?
江蘭茵雙手撐在化妝桌上,心底的怒火竄到了眉心。
誰去說情都比傅青陽去說情有用。
現在柳嵐最恨的人就是傅青陽!
江蘭茵很生氣,但又十分清醒。
如果她一意孤行不履行婚約,以前做乖女兒立的人設就崩完了。
江父的廠子破產也會算在她的身上。
沒有廠長女兒的身份,再沒有好名聲,她還剩下什麼資本,能跨越階級給自己找個出路?
不等江蘭茵想出辦法來,第二天一早,江父還沒有去廠上班的時候,秦家母子帶著他們的鑼鼓樂隊又來了!
江父提著公文包,臉色鐵青地被堵在大門內。
江母在屋裡氣的捂著胸口,“這些無賴!這些渾蛋!”
江父黑著臉提著公文包又回到了屋裡,重重的坐了下來,沉聲道:“把江文茵叫過來。”
昨天晚上江蘭茵翻來覆去睡不著,早上就醒得晚了。
但也不用江母去喊她起床,外麵鑼鼓喧天的聲音已經把她吵醒了。
江父神色深沉地望著她,“秦家的事你要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