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秦恬雅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道:“顏言說‘親愛的’……難道,是她那個?!還是……那個?”
李靜丹眸子一眯,也想起來了:“不是說要離婚嗎,這會兒怎麼情深意切了。”
“又多了一個猛料。”秦恬雅說。
李靜丹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
傅侑珩眼前這杯茶已經涼透了,他並沒有任何表情,這讓坐在他對麵女人的膽子稍微足了一點。
這女人是傅侑珩的父親——傅元的續弦梁倩,按理說,傅侑珩還得喊她一聲阿姨。
不過就算是傅侑珩真的要喊,梁倩也不敢應。
她眼前的可是傅侑珩啊!
商場上生殺予奪,所向披靡的傅侑珩。
當年他的名頭有多響亮,如今,他身上背負的唏噓就有多沉重。
誰能想到,就這樣的男人,豪門圈中當之無愧的貴公子傅侑珩,就這麼殘了呢?
梁倩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了傅侑珩坐下的輪椅上,做工精良,是個好輪椅。
但也掩蓋不了傅侑珩已經是個殘疾的事實。
這麼想著,她的眼神中漸漸漫出一股同情,同情下又壓著瘋狂的嘲笑,小人得誌,不過如此。
“傅侑珩,”梁倩慢條斯理開口,語氣中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你的公司破產清算完了,是不是也要把欠家裡的清算一下了?”
傅侑珩略微抬眼,涼涼地瞥了梁倩一眼。
這一眼,看得梁倩心頭一驚,而後又慶幸,幸好是用傅元的名頭把傅侑珩給喊了出來,不然這個該死的家夥,就躲在那套房子裡……
不,不用怕他。他現在就一落魄殘疾!梁倩咬牙心道,今天一定要把傅侑珩手上還留存的股份全部給拿到手。
傅家不大不小是個國際貿易公司,沿海有不少港口都是傅家的。
但可恨的是,偏偏梁倩隻是個續弦,她的兒子也隻能屈居老二。
她謀劃了多少年,讓傅元把傅侑珩派去一個下屬公司,可她沒想到的是,傅侑珩真的把那個公司做得蒸蒸日上,業績流水直逼傅家主公司。
可想到這裡,梁倩的嘴角微微一翹。
要不是她勸說傅元把兒子調去和傅侑珩一起乾,這時候她也沒資本這樣坐著和傅侑珩說話。
傅侑珩的公司直接破產清算,傅侑珩也殘疾了。自傅侑珩出車禍那天以後,梁倩在夢裡有時候都會笑醒。
就像此時,她的嘴角快要壓不下去了。
傅侑珩沒有說話,隻是將那杯涼透的茶一口飲下。
接著,他低沉好似大提琴一般的嗓音緩緩響起:“今天是誰讓你來的?”
“不要轉移話題。”梁倩微笑道,“家裡給你那個公司投了那麼多錢,如今虧得差點周轉不過來,你爸差點被股東們撕了。傅侑珩,你好歹是傅家人,做人要有良心。”
傅侑珩的眉頭微微蹙起,梁倩看見便是口頭一頓,忽然有點不敢說話。
以前的傅侑珩就是這樣,眉頭這麼微微一皺,他的對手就必定要倒黴。
努力順了順氣,梁倩繼續道:“是你爸爸讓我來的,他被你氣得在醫院住院了好幾天,現在身體還沒緩過來。”
傅侑珩眉頭一鬆,可眼神卻更冷了。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裡拿著手機,此時翻了過來,敲了幾個字,將短信發了出去。
梁倩還在進行她的勸說大計,傅侑珩懨懨地側頭看著窗外,頗有點心不在焉。
沒過一會兒,這個茶樓裡的員工忽然忙亂起來,店長神色匆匆走來走去。又不久,一批訓練有素的侍應生從後門進了店裡,替換了原來的侍應生。
此時的梁倩已經有些不耐煩起來,嘴上也越來越刻薄:“你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是沒有用的我跟你說,你現在就是一個殘疾……”
“這位女士!”
梁倩的話忽然被打斷了,她轉頭,就看見一名侍應生正微笑著站在她身邊,雙眼直直的看著她。
這樣的眼神讓人覺得冒犯,梁倩本就心頭不舒服,當即叫道:“你這什麼眼神,把你店長給我叫出來!你們這麼有名的茶樓怎麼會請你這種員工……”
“女士,”侍應生臉上的營業微笑絲毫不變,“是這樣的,我們茶樓今天需要提早結業,您能不能換一個地方呢?”
“你什麼意思?”梁倩滿臉怒容。
可就在此時,侍應生身後忽然出現了四個身材高大的黑西裝,四人俱是一臉冷酷地盯著梁倩,仿佛隻要梁倩再猶豫三秒,就要對她飽以老拳。
梁倩原本要說出的話徹底結巴,斷斷續續:“你……你們……”
“女士,您請。”侍應生將手一攤,做出慢走姿勢。
在四個黑西裝的逼視下,梁倩剛壯起來的膽子又沒了,也不想管傅侑珩了,灰溜溜就要遁走。
走到了門口時,她忽然福至心靈回頭,卻看見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
那對她毫不客氣的侍應生此時換上了真心實意的笑容,半彎著腰,以一副恭謹的姿態,正在與傅侑珩說著什麼。
而傅侑珩修長的手指捏著杯子,漫不經心地轉動著,眼睫低垂。
另外四個黑西裝也在傅侑珩身後一字排開,仿佛在保衛。
這畫麵讓梁倩一下就皺起了眉頭,正要停步仔細看看時,卻見門口侍應生毫不留情關上了古香古色的木質雕花門。
門關上時差點砸了梁倩的鼻子,她暗罵一聲晦氣,立即轉頭,也不去想剛才模糊看到的那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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