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言早在華思蘭說話的時候, 就找準機會溜了。
不溜是傻子, 今天劇組肯定不能拍下去了, 自己留下隻會一直被羅燁用話洗腦。
顏言不喜歡硬著頭皮去做一件事,她要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要讓她去做一件不喜歡的事,那並不比殺了她更簡單。
在循約的前提下隨心所欲, 才是顏言的人生信條。
約好了鹿鹿碰麵,顏言很快就到了約定地點。
“姐姐你來啦!”鹿鹿開開心心的跑了過來, 拉住顏言的手, “手怎麼樣了?”
顏言的手還裹著紗布, 實在是有些熱。但一夜就痊愈的傷口還是有些太過奇跡,所以顏言一直都沒有拆開紗布。
“沒事啦, 不疼。”她把手抽出來, “就有點熱。”
鹿鹿見狀, 給她扇了扇風。
她手裡拿著一把仕女團扇,正是剛才等顏言的時候買的,這時候一邊說話, 一邊在狂搖。
太熱了, 以前鹿鹿在這種天氣都是手腳冰涼, 不會覺得熱, 但如今這時候卻覺得有點受不了。
這和她身體好轉了許多脫不開關係。
於是顏言又去買了一把輕便的遮陽傘,和鹿鹿一起撐著。
兩人在人潮湧動的影視城邊逛邊吃,到處都看了個遍。
不過其實顏言在逛吃途中,還是有些心虛的。
她一直關注著手機, 就怕羅燁或者導演他們給自己打電話來。
臨近中午,太陽愈發烈起來,顏言也沒接到一個電話。
反倒是鹿鹿那邊接到好幾個來自鄭衛的電話,都是問她玩的怎麼樣,開不開心之類的話。
等吃過了午飯,顏言和鹿鹿都扛不住那滾滾熱浪,圓潤地滾回酒店吹空調了。
睡過了午覺,朱珂來了。
鹿鹿比顏言先醒,是她開門讓朱珂進來,卻怎麼都不準朱珂去把顏言叫醒。
所以朱珂就心焦的等了半個小時,才終於等到顏言醒來。
“你怎麼才醒。”朱珂有些埋怨的說,他這邊急得都要火燒眉毛了,顏言竟然還悠悠閒閒的樣子。
“嗬……”顏言打了和嗬欠,睡意朦朧的眼看著朱珂。
朱珂無語,直接道:“你猜我乾什麼去了。”
“我怎麼知道啊。”顏言懶懶道。
麵對如此不懂接梗的女人,朱珂真的是被噎得不輕。
幸好他也不是喜歡賣關子的人,直接道:“我去找了一個人,寧書雪這次肯定要倒黴了。”
“哦,找了誰啊。”
“李靜丹。”朱珂得意的道出一個名字。
顏言一下來了精神:“哪兒找到的?”
“我有我的門道,”朱珂避開不答,又道,“其實隻是電話聯係上了,我隻說我是東旭的經紀人,其他沒說。”
“聰明。”顏言讚了他一句。
要朱珂敢說自己是顏言的經紀人,李靜丹保準立馬掛了電話,再打過去,肯定就是關機狀態。
朱珂自己也知道會是這樣才沒說,而且當初雇水軍黑李靜丹,他可是先鋒。
“她怎麼說的?”顏言饒有興致的問。
“開心唄,”朱珂不屑道,“她好像把你恨慘了,張口就問能不能整死你。”
顏言麵露嫌棄:“噫……”
要不是她自己作死欠錢不還,還在網上大規模黑人,顏言哪裡會去對付她啊。這李靜丹真的是拎不清。
“你怎麼這麼淡定。”朱珂鬱悶了。
顏言能不淡定嗎,早上那一幕,已經讓她完全咩有心思對付寧書雪了。
該丟的錘子,導演製作人還有羅燁都幫她丟完了,此時的顏言隻有一種還沒出手,敵人就已經GG的失落感。
可見朱珂急得要死,她隻好把早上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朱珂聽得那是一愣愣的,鹿鹿則毫無形象哈哈大笑,差點笑得滾到地上去。
“哎……”顏言歎了口氣,惆悵道,“你們也給寧書雪留點麵子啊……這多慘啊,公開處刑。”
“這都社會性死亡了,”朱珂回過味來,徹底爽了,評價道,“從今天起,寧書雪在當時在場所有人心中,等同於死了。”
顏言微微一哂,“她自己想的太好了,寧書雪要用她的邏輯套入其他人,結局就是被正常邏輯打敗唄。”
“有道理。”朱珂說完,一拍大腿,“嗐,那我忙活一晚上,還找了李靜丹是為了啥啊!”
朱珂現在也有了和顏言一樣的感覺,他這邊彈藥剛填滿,摩拳擦掌要上場把人給突突了,結果轉頭告訴他敵人都GG了,誰高興啊真是的。
顏言理解這種感覺,她是過來人了,於是安慰朱珂道:“你找到了李靜丹也挺好的,她還欠著我五十萬呢,我可窮了,天天巴望著她還我錢。”
“你窮!”朱珂怪叫一聲,一臉忿忿,“那你怎麼不接女主的活兒?拍完了拿幾百萬,還在乎那五十萬?”
顏言瞥他一眼,懶得說話了。
她還有點兒困呢,沒精力和朱珂分析五十萬和幾百萬的事情。
朱珂見她不搭理人,於是自己琢磨去了,沒多久就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