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侑珩沒有鬆開她,隻是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公關垂下目光,又取出一塊冰塊,開始削冰球。
哎,他也很難辦。
雖然男公關們買笑不賣身,在和眾多客人的關係近似於愛豆和粉絲,但這裡畢竟是牛郎店。
顏言帶著傅侑珩來瞧新鮮,就像是古代男人帶著老婆逛青樓。
總而言之,當了幾年男公關的慎司心中五味雜陳。
片刻後,這個由傅侑珩主導的吻結束了。
顏言的嘴唇殷紅,浮著一層曖昧的水光,眼裡也漫上了一層水光。
剛剛那口酒仿佛一團火,在她腹中燒了起來,燒得她有些神誌不清了。
恰好此時新的冰球削好,顏言探手拿過冰球,捂在了嘴巴上。
在場其他兩人俱是愕然,顏言眨巴著眼,把冰球在嘴巴周邊滾來滾去,以緩解被酒辣到了的嘴唇。
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傅侑珩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啪”地打了個響指。
慎司放下酒杯,知道這一次服務結束了。
侍應生出現在傅侑珩身後,傅侑珩將卡取出讓他拿去結賬,片刻後在侍應生遞來的簽單上簽下名字。
看了看被一口烈酒給醉暈了的顏言,傅侑珩順手簽下百分百小費。
男公關看見這一幕,心裡沒有對自己收入多增一分的欣喜,反而又是歎息。
哎,這個女孩大約是永遠沒有下次見麵的機會了。
顏言知道自己喝醉了,但是她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整個人仿佛走在雲端,哪裡都是軟軟的。
她知道傅侑珩是結好賬準備離開了,可她一站起來,腿就軟了,要往一旁撲倒。
傅侑珩伸手撈住她,再次打橫抱起。
“我……我能走……”顏言嘟囔著踢著腿。
醉後的顏言比起清醒的她可鬨騰多了,亂彈亂動著要自己走。
男公關為他們引路,禮貌告彆,車就等候在門口,司機為他們開門。
“酒……”顏言嘟囔道,“我喝醉了。”
“你也知道自己喝醉了。”傅侑珩淡然道。
剛才那一口酒他幾乎沒沾多少,全給顏言哺了過去。
那酒近七十度,一口足以把沒怎麼喝過酒的顏言給放倒。
“你壞。”顏言眼神迷茫。
“你更壞。”傅侑珩淡淡地陳述著,“明知道我不開心,還一定要去。”
“嗯?嗯?”顏言發出兩聲疑惑,可愛得要死。
“哦……我就是想看看嘛……”顏言認真的解釋道,“我又……沒喝酒,也沒多看……那個人!”
“嗯。”傅侑珩應了一聲。
即使是醉酒狀態,顏言也有點察覺到,自己這次好像是玩脫了。
她伸出雙手按住傅侑珩的臉,強行掰了過來,和自己四目相對。
“珩珩,不氣不氣,親親——”
“珩……”傅侑珩頓時失語,冷不防被顏言這個小醉鬼親了個正著。
很快,他發現了一些不同。
顏言平時從不會主動要親親,最多隻是咬一咬他暗示。
但是今天,充滿酒氣的小舌頭一個勁的叩著牙關,不鑽進去不罷休的氣勢,讓傅侑珩都意外。
吻了片刻,顏言不得要領,皺著眉抬起頭來,道:“快,張嘴。”
還命令上了,傅侑珩無奈捏住她下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