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夫真的好財大氣粗哦……”鹿鹿說。
顏言一聽就知道完了,今兒買翡翠的事情,八成又上八卦頭條了。
“標題是什麼?”顏言直接開門見山,無奈的詢問。
鹿鹿嘻嘻一笑,道:“豪門總裁壕擲億元人民幣購玉石,竟然是為了給愛妻做彈珠?!”
顏言:“……嗬嗬嗬嗬嗬真有意思的標題呢,我都想看看了。”
“是的,這篇當天占據了各大網站的頭版頭條,嘿嘿,那個記者技術還不錯,把你們拍的很好看很壕。”
“我已經淡定了,說罷,網上又有什麼話了?”顏言最近一直沒時間玩手機,光記住那些翡翠裡的深奧知識,就已經很費時費力了。
“沒啥,就是問你倆啥時候離婚。”鹿鹿渾不在意道。
“怎麼,我離了,傅侑珩還能娶她們啊?”顏言發出了正宮的嘲諷。
“娶誰?”傅侑珩的聲音忽然響起。
顏言吐了吐舌頭,道:“沒誰,就是有些人天天巴望著我離婚,你就單身了……”
“這個幾率無窮小。”傅侑珩點評道。
顏言道:“所以她們就覺得,我離婚了,她們就有機會了唄。”
傅侑珩從她手裡抽走手機,直接掛斷,攬著她的腰將她放倒。
“那夫人,讓我們的聯係再緊密一些吧……”
愛語低喃,消失在濃濃夜色。
……
時間倏忽,公盤一共十天,還沒覺出味兒來,就過去了一半。
此時薑宏濟已經聯係好了那塊紫羅蘭標王的買主,約定了價格範圍,就等競拍。
然而天不遂人願,標王一般都在最後一天競拍,可第六天,薑宏濟接到了老婆打來的電話。
“老爺子摔了一跤!”孔紫萍在電話就哭了。
薑老爺子今年近七十歲,平時身體健康,可也禁不住這樣一摔。
眼下已經約好買主,薑宏濟還要盯著其他買主,並隨時商量新底價。
接完電話,他想了想,就打電話給買主去,讓他找彆的商號。
顏言急忙奪下薑宏濟的手機,道:“舅舅,我和侑珩回去,你在這裡。”
薑宏濟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眼眶通紅看著顏言,道:“沒事……錢都是身外物,家人最重要。”
“我去。”顏言認真道,“我們去照顧老爺子。你這裡最多四天就結束。”
“可是……!”
“爸,我陪少爺他們一起。”薑子軒也道。
“相信我們。”傅侑珩上前來,按住了薑宏濟的肩。
薑宏濟艱難思考片刻,又打了個電話給孔紫萍,仔細詢問到底是怎麼才會摔跤,老爺子現在身體到底怎麼樣。
夫妻倆仔細交換了信息,薑宏濟再次掛斷電話,臉徹底黑了。
“爸?”薑子軒擔憂道。
“侑珩,我現在送你機場,路上我講的事情,你一定要仔細聽。”薑宏濟嚴肅道。
顏言看見他腮幫子咬得很緊,心中斷定,薑老爺子摔跤,大約不是意外。
去機場的短短幾十分鐘裡,薑宏濟仔細對傅侑珩說了薑家目前的狀況。
薑家世代相玉,家族遵循舊時代的規矩,相玉功夫傳男不傳女。
薑老爺子這一支算是主支,一支都是單傳,直到薑老爺子這代隻留下一個女兒,才收養了當時還是嬰兒的薑宏濟。
雖然薑老爺子沒有親兄弟,但是他有許多表親,大家都和和睦睦住在一起。
家中總賬由薑老爺子手下的賬房先生管,賬務方麵也和舊時代一樣,旁支每月劃度開支。
主支不管旁支拿錢開店還是拿著錢混吃等死,但是他們不能碰翡翠生意。
雖然在那段動蕩時期,薑家遭受了許多打擊,家業縮水不少。但是到如今,也算是富甲一方。
薑老爺子老了,女兒早就香消玉殞,隻有一個養子。
養子繼承家業,所有旁支都不允許,薑宏濟心裡也知道,從小心裡就沒有肖想過這些。
近些年來,薑老爺子透出風聲,說要立薑莨的兒子做繼承人。
即是傅侑珩。
那些表親就更不允許了,傅侑珩一個外姓人,怎麼能當繼承人?
即使傅侑珩根本不知道這些,薑老爺子還是十分固執的定下了傅侑珩做他的繼承人。
於是這些年,那些表親行事越發乖張了。
“之前就有表叔指使他家五六歲的小孩去堂口店裡偷翡翠,一次兩次大家顧著親戚麵子就算了,三番五次,甚至其他表親有樣學樣。”
“從第一次開始,店裡折損了近千萬的東西。”薑宏濟說到這裡,無奈的歎了口氣。
薑子軒道:“其實我帶著這麼多東西去少爺那兒,也有這麼一層意思。”
顏言就此明白,原來薑子軒不是被他爹揍得沒地兒去,才去投奔傅侑珩的。
下車前,顏言安慰薑宏濟道:“我們會處理好的。”
“嗯,少奶奶很厲害的,”薑子軒也道,“爸,你趕緊把那塊標王拍下來,咱們家再大賺一筆。”
薑宏濟隻看著傅侑珩,直到他說:“我會照顧好姥爺。”
這時候薑宏濟才鬆了口氣,道:“那就拜托了,侑珩,以後薑家都是你的。”
顏言聽他這麼說,抬頭去看傅侑珩,卻見他神色淡然點點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