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言撐著腮坐在院裡, 看著那些花兒走神。
今天傅侑珩處理完手邊工作,已經定了機票回來。
薑老爺子在院裡溜達,他前段時間想養一條大犬的,後來想到顏言的身體, 就放棄了,每天在院子裡自己溜自己。
溜達了幾圈, 他都看見顏言在走神, 於是道:“小顏言,外麵有些涼,你要不要回房去啊?”
“不了。”顏言懶懶答道。
老爺子自然知道小姑娘在等誰,酸丟丟道:“讓他自己開飛機來快一些,非要等什麼航班。”
“啊……”顏言直起脊背, 輕輕笑了起來。
就算是自己開私人直升機,也是要打申請定航線的, 一套流程下來,還有沒普通航班方便呢。
傅侑珩此時剛下飛機, 出接機口時, 兩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非常奇怪的一對組合,一個杵著拐杖的佝僂老人, 和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這兩人的行為沒有任何異常, 但是光看著他們, 傅侑珩就生出一種莫名的違和感。
家裡司機已經在上車口等著了,傅侑珩關了飛行,給顏言打了個電話。
“你下飛機啦!”顏言開心道。
聽到她的聲音, 傅侑珩心安下來,答道:“已經上車了。”
“那我在院子裡等你哦。”顏言又說。
聽到她的話,腦子裡就不期然想起了那副場景,傅侑珩心中微澀,隻想現在就趕到她身邊去。
另一處。
上了車以後,寧書雪將帽子墨鏡全部摘下,又拿出手機,神經質似的開始刷新微博。
當看到網上對傅侑珩接受采訪的評價,她甚至喊停了出租車,下車買了一本雜誌。
逐字逐句將訪談全部看下去,寧書雪開始咬指甲。
司機不時從後視鏡看她。
寧書雪瞥了那司機一眼,重新戴上了墨鏡。
她來這裡是瞞著所有人的,不能讓彆人認出來。
但實際上,司機並沒有認出她來,隻是看她和瘋子一樣哢擦哢擦咬手指,心裡有些怕。
司機甚至都想現在讓他們下車了,畢竟要是出了事,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寧書雪身邊的老人姿態佝僂,氣質甚至比寧書雪還要古怪,司機定了定神,決定目不斜視的開車。
好不容易將人送到指定酒店,司機連錢都來不及收,急忙就跑了。
“嗤。”老人發出一聲嘶啞的嘲笑,“真是慫。”
寧書雪對著酒店門口保安溫柔的笑了笑,沙啞的嗓音低聲對那老人說:“叫你不要那麼陰慘慘的,嚇人。”
“嗬,把他嚇著的人是你吧?”
此言一出,寧書雪立即變了一個人似的尖叫起來:“誰說的!誰說的!明明就是你!”
老人冷冷一笑,不理睬寧書雪,直接進了酒店。
寧書雪兀自站在門口發瘋,就在此時,她的手機響起來。
這鈴聲瞬間製止了她的行為,寧書雪捋了捋頭發,接聽了電話。
“喂?景明。”
“是,我到了,不用啦,我就是來散散心……”
“我會小心的。”
寥寥幾句後,寧書雪掛了電話,神情又正常起來。
她漫步走進酒店,用以前助理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前台小姐看著這對奇怪的組合,臉上明顯是好奇。
特彆是那老人已經連性彆都看不出來,這樣的妙齡女子和老人隻開一間房,是乾什麼?
好在她們也見多了各色各樣的房客,在寧書雪沒察覺到她們的好奇之前,就把房卡芯片交給他們。
寧書雪左右看了看,衝一個保安道:“你,過來幫我提一下行禮。”
她帶著一個巨大的行禮,很重,保安幫著把行李送進房,臨走還瞥了一眼寧書雪和老人這對奇怪的組合。
“咳,你記得還有幾天?”老人說。
“就後天了……”寧書雪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可她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笑意,顯得尤為古怪。
“很好,現在開始吧。”老人坐在凳子上,佝僂著脊背,眼睛朝上翻著,盯著寧書雪。
寧書雪點頭,打開行李箱,把裡麵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那是一些奇怪的設備,其中幾樣依稀能看出是手術設備。
緊接著,寧書雪把床上所有用品都搬走,臥房清理得隻剩下一張大床。
做完這一切,寧書雪慢慢脫掉了全身衣物,□□地仰躺在床上。
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寧書雪眼裡漫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開始吧。”她平靜道。
……
“珩哥,你回來啦!”
顏言在看見傅侑珩身影的一瞬,就立即站起,朝他跑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按照這麼算的話,他們已經有十年沒見了。
“小心些。”傅侑珩擁住她,輕柔的抱著。
也許是因為異能的緣故,揣包子已經五個月,顏言除了腰圍漲了幾寸外,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近來她越發愛撒嬌了,抱著傅侑珩就道:“好想你。”
“嗯。”傅侑珩吻了吻她耳際,道,“我也很想你。”
能聽到傅侑珩不加掩飾的說出思念可是難得,他骨子裡帶著生來的含蓄,向來做得多,說的少。
顏言心滿意足,與傅侑珩一起進門,講最近家裡的有趣事情。
手拉著她的,顏言下意識檢查了一下身體,發覺他最近似乎有些疲憊。
自己不在身邊的時候,不能隨時隨地治療他,顏言隻好在那塊傅侑珩不離身的平安無事牌上注入異能。
因為顏言的緣故,這玉牌質地都愈發的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