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熱的空氣裡,薑宜跪坐在梅拾身上,她半濕的頭發曲卷在雙肩,如海藻披散在身前,往下是纖細柔軟的腰,細到會讓人好奇是怎麼撐起這幅嬌軀的。
梅拾的目光根本難以挪開。
薑宜被她看得微顫,抬手遮攔,“我……”
她貓腰趨近,和梅拾貼近,用擁抱遮掩自己,“彆這麼一直看。”
薑宜在顫抖,她感覺到脖頸在被侵犯,是梅拾發泄似的啃咬了一口,繼而,又輕輕的,安撫似的用柔唇撫過。
如果薑宜有腺體,一個alpha吻在這個位置,她或許就會像一朵張開花瓣的骨朵,向alpha展示她的一切弱點。
薑宜側頭,微撐開些許對上梅拾黑暗裡濕亮的眼睛,她沉默,但呼吸聲和心跳泄露了太多。
“梅拾,害怕嗎?”薑宜最後在確認,她摸上梅拾的睡褲。
“……怕。”極其微弱的回應。
一瞬間,窗外的雨似乎又大了,風從窗隙裡灌進,撲滅了窗體的蠟燭,雨水隨風漏進,沁得全身濕潤潤的。
黑夜和風雨,助長了麥浪的生風,肆意的,不懼的忘記了一切後果的放縱。
……
汗膩的滋味,薑宜鬆開了梅拾,側生躺下,她們半蜷著,臉對臉的看著對方。
“什麼感覺?”
梅拾:“……”
生澀緊張,但梅拾說不出口,她笑了下,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自己做了什麼,繼而啞口無言,目光裡劃過後悔。
薑宜看得分明,她笑了下。
“你和顧末……”梅拾啞聲問。
薑宜再次摸上梅拾,她將梅拾的上衣撩開,將自己整個人塞進去,和她穿在一件衣服裡。
“什麼?”薑宜問。
梅拾再次緘默。
空氣粘膩像焦糖。
……
床頭的手機震動,纏吻的唇分開,梅拾伸手撈過手機,是顧末,她猛然一驚坐起身,額頭撞上薑宜。
薑宜悶哼一聲。
梅拾:“抱、抱歉……”
“我接個電話,”梅拾說,示意薑宜先從自己身上起來。
太近的距離,她們隻是說句話,呼吸交錯,都像是在朝對方索吻。
薑宜碰了下梅拾的唇角:“就這麼接。”
梅拾:“……”
“那就掛掉。”薑宜說。
梅拾:“……彆鬨。”
梅拾撐起身,將人控製在懷裡,脫掉上衣,她沒了遮攔,衣服到了薑宜身上,被後者得意的捧著不予歸還。
梅拾:“……”
鈴聲暫停前一刹那,梅拾側到一邊接起電話,“顧末……”
顧末:“小拾。”
“嗯。”
電話內外安靜兩秒,不由的,梅拾攥緊了拳頭。
“她……”顧末猶豫著問。
梅拾:“她在房間裡,睡著了。”
身後,薑宜唇角的笑容愈深,她蹬腿,踹在梅拾的臀上。
顧末:“啊,難怪她沒回我消息。”
梅拾撇向床頭另一隻手機,顧末給薑宜發過消息嗎?
薑宜的手機屏幕漆黑,她無從得知內容,隻嗯了聲,“這個我不清楚。”
“你還好吧?”顧末問,“我本來想放學後過去給你們送傘的,但沒看到你們……”
梅拾的語氣難以克製變得生疏:“沒事。”
顧末沉默下來。
梅拾按住眉心:“……抱歉,我可能有點感冒了,先這樣吧,我掛了。”
“等等,梅拾!”顧末出聲。
梅拾沉默著。
顧末則說:“謝謝你照顧她。”
梅拾因此煩躁,她嗯了聲,切斷電話。
薑宜乖坐在一邊,她在等候,電話一斷,就再次纏上了梅拾,她像初嘗禁果,難以饜足般,恨不得和梅拾時時刻刻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