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微微一叩首，看著顧景煜。
“不清醒？怎麼說？”
顧景煜笑了笑，給太師夾了一筷子青菜：“我怎麼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師能否告知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東西，可以直接改變人的意識？”
太師一臉嚴肅，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顧景煜就坐在一旁，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太師也不是什麼愚蠢的人，經過他這麼一說，有些事情自然也會想通。
他現在還需要解決這個事情，今天在上朝的時候，顧景煜看著顧炎武的時候，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顧炎武有多麼多麼的好，不自覺的就想給他加上幾十層的濾鏡。
好在整整兩個時辰，不停的有人稟報事情，顧景煜才把自己的心神從他的那邊移開，兩個時辰眼光沒有朝顧炎武那邊看一眼。
這樣被動的局麵，顧景煜一點都不喜歡，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
太師虛弱的靠在凳子上，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沒想到啊！這麼多年了你居然會問這個問題。”
顧景煜眼光一閃，看樣子有戲！
“太師請講！”
太師幽幽地開口道：“在我年輕的時候，跟著你皇太爺爺打江山，再一次攻打一個靠近苗疆的地方，你皇太爺爺突然喜歡上了一個女子，並且無論她做什麼都完全無視。”
顧景煜瞬間覺得不對，在打仗的時候絕對不可能突然的愛上一個女人。
太師看了看顧景煜，沉重的說：“將來你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吧，本來當時我們也沒太當回事兒，畢竟行軍打仗途中，突然看上一個女子，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軍中又不缺她一口吃的。”
說到這，太師眼睛裡豪情萬丈，仿佛又回到了當初跟著皇帝攻打天下的時候。
“本來我們一路順利，一直打到敵人的內部。可不知為何，突然我們所有的布局全都被這些蠻荒小族全數悉知。他們把我們的軍隊引到一處毒穀，足足七萬的軍隊，有將近三萬多死在了那裡，剩下的四萬回去之後全身瘙癢，身上開始不同程度的潰爛。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我們的內部出了內奸。”
太師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逐漸的變的痛苦起來。
在這次戰役當中，太師的兩個兄弟都犧牲在了這裡，還有一個弟弟回來之後，身上開始不停地潰爛，然後痛苦的死去。
他們兄弟四個人，出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之後就隻剩下他一個人。
“我們開始不斷地排查，最終矛頭指向你皇太爺爺身邊的那個女人。”太師到現在眼睛裡都充滿了恨意，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們兄弟四個也不會最終隻剩下他一個。
“那個女人是苗疆的聖女，精通巫蠱之術，給你皇太爺爺下了他們的蠱蟲，一旦中了這個蠱蟲，將會對下蠱的這個人產生無限的好感。就算是你用一把刀捅進他的心臟，那他也會笑嗬嗬地接受。”
“一旦中蠱，那麼那個人性格就會發生極大的變化，具體是怎麼樣按照不同人有不同的變化。”
顧景煜越聽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經過太師這麼細說，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表現出來的情況完全和他說的一模一樣。
太師突然笑了，把碗裡的湯一股腦的全部喝了。
“後來知道了這個東西，我直接就把那個女人一刀給砍了，後來你皇太爺爺馬上就清醒了，立馬就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重新整合軍隊，把這個苗疆小族全都殺光，一個都沒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