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人,怎麼能成為酈朝的君主。
眾人沉默間,突然聽見一陣氣勢洶洶的腳步聲傳來,是蛇女領著藥人衝進來,高櫟二人下意識將他們護在身後。
蛇女眼神輕蔑地掃視他們,目光移到桑螢手心的繃帶,心道果然如此,隨即命藥人去把人抓過來。
“都被主子囚禁了還這麼鬨騰,桑姑娘,隨我走一趟吧。”
“你們要乾什麼!”
高櫟二話不說就要去拔劍,卻摸了個空,反應過來王府裡的刀劍都被繳了,隻有赤拳一對。
“放心,不過是請桑姑娘單獨住一間,省的整天自殘自己,她不愛惜自己,我還心疼主子呢。”
藥人強勢把人抓出來,見他們要反撲,直接一腳踢出去。
淩斐恣眼疾手快接住他,目光陡沉:“蛇女,你彆欺人太甚!”
那張略微蒼老的麵龐倏然冷凝下來,輕嗤一聲,當著他們的扭著腰肢離開。桑螢倒是一臉鎮定,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她被蛇女單獨關在一處院子裡,找了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她有自殘意圖的行為都要扼殺。
桑螢知道她的法子起作用了,通過情蠱反饋到謝端阾身上的痛感,成功影響到那人了。
雖然她知道這法子是暫時的,她總不能為了給謝端阾找不痛快讓自己遍體鱗傷,偶爾折磨折磨一下就夠了,至少能分散他的些微精力,讓謝寧川的計劃順利下去。
桑螢站在院子裡,明裡暗裡的視線似乎黏在身上,她頓覺渾身難受,索性進了屋子誰也不見。
*
登基大殿擬定下月初六,同時也是封後大典,即便謝寧川當眾搶婚害得婚禮沒有舉辦下去,但眾人都默認薑止是承安王的人。謝端阾登基,作為結發妻子的薑止自然而然成了皇後,封後當天,重新舉辦婚事。
封後大典前一天夜裡。
薑止在永安宮試穿鳳袍,那鳳袍連著趕了一個月給裁出來,料子用得都是頂好的緞麵,每一根金絲都繡得栩栩如生,好似上麵的鳳凰要活過來一般,帝後如此恩愛,真真是羨煞旁人。
宮女服侍她穿上鳳袍,明亮的燭光襯得這件鳳袍更加華麗精美,遊走金絲上的微光波光粼粼,隨著步伐輕輕晃動,仿佛要托著鳳凰翱翔。
“娘娘穿上這身真美。”
宮女由衷讚美,她們都是新換的一批宮女,不清楚謝端阾和薑止之間的事情,隻知道這天下要易主,她們今後要侍奉的是眼前的人。
身側的宮女抱來銅鏡向她展示。
薑止睨著鏡中的自己,美人麵,紅妝覆,傾國色。
那是她?
薑止覺得陌生,她聽了太多人說自己和謝端阾感情多麼多麼好,說他們多麼般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薑止知道她們在說假話,那些都不是發自真心的感歎。
她不懂穿上鳳袍意味什麼,她隻知道這是主子的命令,無條件去服從。
宮女覷見她臉色無喜色,暗道是否說錯了話,小心翼翼開口:“娘娘……可是對這件鳳袍不太喜歡?”
薑止的目光重新落到鳳袍上,指尖撫過上麵的繡線,指腹的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