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聖上性命無虞,便是萬幸,其他的事可以慢慢解決。
冷不丁遠處響起叩門聲。
四人神經頓時繃緊。
許伶弋眯眼摸上腰間的劍,隨時準備動手。薑止連忙打住他,眼神示意他們先離開,自個兒整理好衣角,緩步走過去開門。
看見來人是謝端阾,薑止微不可察頓了頓,旋即沉眉道:“主子。”
謝端阾掃了眼殿內,沒有進去的意思,拉起她的手腕走到院子裡。
今夜夜色晦暗,無一絲月光,枝頭驚起數隻鳥雀,無端叫夜色多了幾絲詭異。
謝端阾側眸睨她,唇角勾著極小的弧度,“鳳袍可試過了?”
“試過了。”
“嗯。”他收回目光,抬頭盯著黑漆漆的雲彩,眸光有一瞬的閃爍,“在武邑王府的日子,你對武邑王是何感覺?”
“武邑王……”薑止回憶了下,心情霎時複雜起來,“王爺說心悅我,可我不明白。”
“果然,”謝端阾意味不明笑起來,眼神略微染上諷意,“人都送到嘴邊了,還抓不住機會,活該搶不到人。”
“唉算了,”他聳聳肩,很是隨意道,“明日本王登基,那些藥人你給本王看住了,為防萬一,這藥你吃了。”
薑止盯著手裡的藥瓶,依稀記得每隔十日謝端阾就會叫她服下此藥,似乎是為了加固對自己的控製。
現下桑螢幫她解除蠱蟲的控製,服下此藥,應當不會有問題。
薑止乖乖吞下藥丸。
謝端阾這才麵露緩意,“好了,你早點歇下,明日有得忙了。”
“是。”
*
新皇登基在即,文武百官第二日整裝待發,踩著熹微的日光進入皇宮。百官麵色多是不悅的,擁立謝端阾的人並不多,大多都是被迫的,勢局如此,站位活命人之常情。
謝端阾將從祭祀禮結束回來,身著冠冕服坐於禦殿之上,接受百官朝拜。一旁的太監宣讀即位詔書,向天下人宣告新皇登基。
繁冗的登基流程結束,便該是封後大典了。
屈衡之帶著禁羽衛將大典周圍嚴格把守,確保大典能順利完成,算算時辰,謝端阾那邊的登基大典也快結束了,這邊該準備起來。
少頃,能看到有大臣朝這邊來了。
屈衡之不著痕跡躲到暗處,等肖政山得意洋洋走過時,驟然伸手把人拽到一邊。
“屈衡之,你乾什麼?”
肖政山甩開他的手,臉色微慍,大抵是覺得自己今時不同往日,區區禁羽衛中郎將,也該在他麵前放肆。
屈衡之無視他的怒容,淡定地盯著他:“肖太尉如今春風得意,怕是忘了令孫的事了吧?”
被人提及自己的傷心事,肖政山臉色鐵青,低喝道:“屈衡之,本官不想在這裡和你動手!”
見他轉身就走,屈衡之也不攔他,輕飄飄投出去一個炸彈。
“當初肖平海的死是歸結到藥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