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薑氏族人,竟淪落到為人婢女,阿止這是吃了多少苦。
薑柚歲並不知曉謝寧川的身份,碼頭上遠遠瞧見一眼,看他與許伶弋態度異常,便心生一計。想借許伶弋尋她的由頭,助金羽繡樓東山再起。
桃花眼流光微轉。
唇邊的笑意淡下些許。
……
薑柚歲心中糾結許伶弋的事,分神之際,錢姑姑著急忙慌跑進來,顧不上薑止為何會在這裡,急急行禮,神色焦灼。
“樓主,那些人又來了,我們攔不住!”
薑柚歲神色陡變,桃花眸冷芒閃爍,冷笑道:“來便來,真當我這金羽繡樓好欺負!”
偏頭看向薑止,柔了語調:“阿止,我知道你是替許伶弋來的,眼下我需要你身後的主子出麵,可否幫我?”
薑止正驚異於她和許伶弋認識,忽聞這一句,忙不迭點頭。
讓謝寧川出麵的幾率太小,隻能另謀他計。
……
金羽繡樓的姑娘不多,卻個個都是有義氣的人。
縱使麵對冷冽的刀光,被侍衛團團圍住,也挺直腰板,不懼來人。
為首的男子墨發玉麵,氣定神閒舉扇觀戲,邪肆的目光肆無忌憚掃視她們,直白的叫人害怕。
折扇“啪”的合攏。
葉為軒閒步上前,未在人群中看到想見之人,眸色微沉,笑語晏晏望著她們:“小爺不為難你們,把你們樓主叫出來。”
有繡女憤憤瞪過去,狠狠啐了一口:“葉為軒!當初出言反爾的是你,憑何拉上我們樓主?你做的那些喪天良的事,遲早要遭報應!”
身後的繡女紛紛應聲。
禾織怕他狗急跳牆,連忙製止她們,低喝道:“噤聲!”
葉為軒不以為然,折扇有下沒下擊著掌心,眼底狠意浮現,話鋒陡轉:“金羽繡樓走私禁物,現已證據確鑿,拿下!”
禾織大驚失色,沒想到他會如此以權謀私,走私禁物可是不小的罪名。當即張開雙臂護住身後的繡女,臉色冰冷,毫不畏懼他的壓迫,聲音擲地有力:
“葉大人單憑一張嘴就斷定我金羽繡樓走私禁物,恐是叫人難以信服!葉州長為邕州嘔心瀝血,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做出此等下作之事,該是氣得昏厥過去!”
“要搜府拿人,得須州長蓋官下令,葉大人僭越而為,清楚此作為之果嗎?!”
周圍的侍衛被她犀利嚴肅的話嚇住,兩兩相看,踟躕不前。
葉為軒徹底冷下臉,盯著她牙尖嘴利的模樣,手心無聲攥緊。
誠如禾織所言,他此番行為有僭越之過,葉州長雖溺愛他,卻更分得清前途與他,孰輕孰重。
他素來不喜他的這個父親,又豈會在意葉州長對他的此舉的懲處。
禾織不知他們父子的情況,以為自己的話鎮住葉為軒,將想鬆一口氣,冷不丁瞧見他嘴角的冷笑,懸著的心又高高提起。
“禾姑娘膽識過人,可惜用錯了地兒。”他冷笑著,渾然不在意她的話,揮手命令侍衛動手,“小爺既然敢做,又怎會不做好萬全的準備。”
禾織呆愣住,心下沒了主意,麵色不由慌張幾分。
思索間,忽聞他的一句話,頓時如墜冰窖,仿佛血液都凝固住。
“爾等意圖攜禁物逃跑,小爺帶人攔下,搜出禁物拿人,葉州長再想治小爺的罪,左不過是個先斬後奏之罪,禾姑娘當以為如何呢?”
禾織已然傻住。
侍衛蜂擁而上,繡女們驚慌失措,推搡著不讓他們前進,卻架不住力量懸殊,不知是誰腳下一滑,扭傷了腳摔下去。禾織眼疾手快撈起人,護著她不被踩傷,其她繡女見狀俱是停了掙紮的動作,擋在禾織身前,惡狠狠瞪著侍衛。
侍衛下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