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泊踩著西沉的日影,陰沉著臉逼近她,鉗住她的下巴,質問道:“說!派你來的?”
薑止咬死先前的借口:“我……我是代替錢二姑娘來的。”
二人都很清楚這個借口的真假。
鬆泊見問不出什麼,盯著這張讓他生夢魘的臉,愈發覺得不能留下此人。
他寧可錯殺一萬,也絕不放過一人!
怪就怪她生了張和薑芷相似的臉。
鬆泊站起身,抽出腰間的長劍,劍尖抵在她胸口。
“咻——”
小小的石子穿過圍聚的藥人,精準擊中鬆泊手裡的劍。
劍被彈飛,他亦是被劍的餘震,震得後退幾步。
“誰?!”
回應他的是一串清脆的銀鈴聲。
藥人似感受到某種呼喚,僵硬地走向周圍。
“站住!你們往哪兒走啊!”
鬆泊的呐喊對藥人而言並無什麼作用。
圍牆上,綠色身影搖晃著自己的雙腿,笑嘻嘻地看著他發瘋:“當人是聽我的命令走啊~”
冷不防出現的稚□□音,叫鬆泊眉心狠狠一跳。
視線鎖住牆頭的身影。
“你是何人?”
桑螢跳下牆頭,拍了拍手心的灰,語調悠揚:“便是你,打著蠱蟲的名義陷害我苗疆族的?”
苗疆族的名頭鬆泊還是略知一二的。
想到傳聞中對苗疆族的描述,他忍不住頭皮發麻:“胡說八道!”
“是麼。”小姑娘眸色微微發冷,手腕的鈴鐺又作響,藥人嘎吱嘎吱轉過頭盯著他,“我苗疆族的名頭,也是你能隨意用的?”
鬆泊驚恐地望著向他走來的藥人,兩股戰戰:“你、你要做什麼!”
方才還囂張無比的人,此刻嚇得屁滾尿流的,真是沒眼看。
桑螢嫌惡對嘖了一下,揮手命藥人將他拿下。
就鬆泊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是藥人的對手。沒幾下人就被抓住,動彈不得半分。
桑螢小跑過去扶起人,還是那副笑嘻嘻的麵孔:“阿婭,你還好嗎?方才可是我救了你哦!”
薑止緩過氣,身體已經不那麼冷了。
聞言露出一抹笑,點了點頭。
“嗯,多謝。”
桑螢如願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容更甚,扶著她起來。
薑止掃了眼被摁在地上的人,扭頭去看周圍:“就你一個人嗎?”
小姑娘抬了抬下巴,頗為傲嬌的點了下頭:“自然!收到你的信號,我就趕過來了。阿那說去找人抄了蓮莊,這會子估摸已經到前院去了。”
薑止大概能猜到謝寧川去乾什麼了。
“我們也去前麵看看。”
*
早在謝寧川離開盛京前,他就暗中和謝稟通過信。
他會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眼前,盛京那邊有淩斐恣程伯和謝稟一起打掩護,能暫時騙過那些人。
這段時間,他會把藥人的事情調查清楚。
然而大理寺的人都沒見過自己的少卿大人,冷不防收到少卿的傳信,皆懷疑是不是彆人的惡作劇。
可那信上蓋了少卿的專印,是做不得假的。
是以,大理寺的人連夜趕路來到蓮縣。
*
薑止來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