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是被全身的酸痛給痛醒的。
他蜷縮在駕駛座上,手腳都沒伸展開,腦袋也耷拉著。
全身上下跟散了架一樣,骨頭斷了然後又重新接起來。
車裡一大股酒臭味,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衣服扣子也崩開了,嘶······臉還挺疼的。
要不是自己身上什麼都沒少,也沒受什麼傷,他都快懷疑自己被暴打了。
頭痛得也快炸了,他仔細回想了下,昨晚上開車回學校是準備乾什麼來著?他把車停在這裡,不是還抓了個人上來?那人身上的味兒跟他的Omega一樣一樣的,好像自己還親了人家。
觸感還挺軟。
不過現在人呢?
他越想頭越痛,越痛心越煩,醒來也沒看到人,車裡也沒其他味道,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他做春夢了。
身為一個處男,做做春夢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要是變成真的就好了。他的小Omega,到底在哪兒啊。
他鬆鬆筋骨,開車去換了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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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中途接到他媽的電話,說是抽血的結果出來了,至於配對還要等兩天。
他心不在焉地應著,不知道他媽乾什麼慌成這樣。
去醫務室拿結果的時候正是午休的時間,人基本上沒有,封域在裡麵等著傅承。
一看到傅承一臉的虛脫樣,封域就笑了:“你昨晚上和顧西澤乾嘛去了,奮戰到天亮啊。”他湊近看了一下:“喲,你這小情兒下手可狠啊。”
傅承想起昨晚上的夢:“是有點兒。”
“你這臉皮,”封域一臉的不可描述:“我跟你說個事兒。”
傅承白他一眼,從醫生手裡接過單子:“有屁就放。”
“切,德行。”他走過去坐下,翹著二郎腿,道:“你知不知道,這陸卿竟然是個Omega。”
傅承的手一頓:“什麼?”
“Omega呀,就你倆沒來拿化驗單了,我就看了。”
傅承覺得心裡受到了暴擊:“他不是Bata嗎?”
“人家也沒說自己是Bata啊,是你在那兒瞎猜。”說完還補充道:“我就說長得這麼漂亮肯定是個Omega吧,嘖嘖。”
傅承還是有點兒不敢相信,他是Omega怎麼沒味兒?
“你們是陸卿的同學啊?”值班的醫生問。
傅承點點頭,道:“怎麼了?”
“把這個化驗單給他吧,我有點兒事要出去一下,哦,記得跟他說一下,他有點兒營養不良啊。”
傅承把輕飄飄的一張紙接過來,看見上麵第二性彆欄寫著Omega。
“好。”
醫生朝他笑笑:“麻煩了。”
等醫生出去後,醫務室就剩下他們倆人。
“要我說,這陸卿可是咱學校最漂亮的Omega了啊。”封域道。
傅承看著手中的紙,道:“漂亮有什麼用,一張臉跟個冷得跟什麼似的,活像彆人欠他個幾百萬一樣。不知道哪個Alpha這麼倒黴,跟他做一定痿得快。”
結果倆人中午一直等,等到那醫生都回來了陸卿都沒來。
“既然是同班同學,那你們帶給他也是一樣的,也免得他在跑一趟。”
然後陸卿的化驗單就到了傅承手裡。
今天有幾節選修課,傅承沒上,出去浪了。因為昨天晚上宿醉的緣故,他今天有點兒不舒服,回來的有點兒早。
他在學校有一個獨棟的公寓,走過去時恰巧經過學生宿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額身影。
他喊了一聲:“陸卿。”
陸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