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瞬間頭皮發麻,想到了自己這十天來每次去放水時那銷魂的經曆,太恐怖了!
隻吃了一個都香了十天,好不容易直到今天才恢複成男人味,結果又來這麼多伺候,那怕是一年都是甜蜜花香吧!!!
唐亦禾也不解釋,微笑著說:“客人,菜上齊了,請慢用。”
哈迪斯:“……”
他是一萬個不想吃,但不吃的話後果很嚴重。
哈迪斯心裡交戰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妥協——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吃了後找人定製點強力香水蓋過去,嗯,就定製火.藥味的!
他拿起一旁精致的小叉子,一下叉進柔軟Q彈的肉丸中,視死如歸地扔進嘴裡。
剛咬下去,哈迪斯整個人就炸了!
“咳咳咳咳咳咳……”小飯店裡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那聲音急促大聲得仿佛都快能把肺咳出來了,還混合著野獸式嘶吼。
露台座位上的富太太們都嚇了一跳:誒?裡麵這是怎麼了?
溫莎按捺住她們:“沒,沒事,小兩口見麵太激動而已……”
富太太:“原來是這樣啊,年輕真好。”
溫莎:“……”
座位上的哈迪斯咳得驚天動地,唐亦禾則冷眼旁觀,看他咳得差不多了,皮笑肉不笑道:“中將大人彆激動,還有三碗半十五枚呢。”
哈迪斯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眼淚汪汪地瞅了他一眼,樣子挺可憐的,跟小哈挨揍後又驚又怒又怕的小表情重疊起來,簡直聞著傷心見者落淚。可惜鐵石心腸的農場主完全不為所動,輕抬下巴,示意他繼續。
裝可憐失敗,哈迪斯咬咬牙,心知不吃完這頓丸子是不能讓唐亦禾消氣了,緩過來後,擠出一個勇敢大無畏的笑意!又夾起一個丸子。
一碗下肚,中將大人咳得死去活來,因為動靜太大,連他身上的勳章都被咳得掉了下來,金光閃閃落了一地。
唐亦禾一邊好心地幫他拾起來,一邊有些疑惑——怎麼還不變形?難道這就是魔狼的種族優勢?比貪吃蛇更強的意誌力麼?
哈迪斯實在被辣得受不了,他覺得自己從食道到胃一股強烈的灼燒感,忍不住委屈地抬眼問:“還要吃嗎?”
一雙紫眸水汪汪的,特彆招人疼。
唐亦禾默默跟他對視了兩秒,既沒說要也沒說不要,而是轉身去廚房端了幾大杯檸檬水出來,那檸檬水漂浮著幾塊冰,能夠麻木味蕾。
嗯,這是他最後的善意。
這時候又有其他的人點餐,唐亦禾留下一個略帶警告的眼神,轉身走開。
哈迪斯:“……”
甭說了,他知道農場主的意思了!
某人總算認清事實,不再裝可憐,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水,接著繼續乾。他要讓唐亦禾知道自己的誠意,哪怕沒人監督,他也會好好地吃完這四碗丸子的!
哈迪斯紅著眼睛,叉起第二碗丸子。這第二碗看著沒太多不同,可是一進嘴,他立即把臉皺成了十二褶包子——酸得他牙都快掉了!
不過還是比變態辣幸福點,對食道沒那麼摧殘,雖然他吃完後就有種忍不住要上廁所的衝動。
而第三碗丸子竟然是素餡,裡麵是苦瓜紅壤糜,臥槽,苦得他舌頭都麻了!
直至嘗到第四碗那甜得幾乎要把牙蛀掉的爆漿肉丸,嘴裡的苦澀才被緩衝一二,但那甜度過於嚇人,連清冽勁爽的檸檬水都無法緩解,幾乎是吃一口就要停幾分鐘的程度。
可哈迪斯嘴裡甜的發膩,心裡卻又酸又澀,明白了四碗丸子的意思。
他的農場主,麵冷心軟不善表達,隻能用口味表示他這段時間對於自己的離去、欺騙的情緒起伏,他吃著有多難受,唐亦禾當時就有多難受。
哈迪斯默默把丸子吃完,連帶著被懲罰的一點不甘和委屈都沒了,吃完後老老實實地把餐盤端起來送到廚房門口。
廚房裡的唐亦禾正在切小蛋糕,奶油的香甜回蕩在空氣中,讓他整個人有點軟。
一絲不苟地寫完芝士蛋糕後,唐亦禾把它們整齊地擺放在櫥櫃裡,這才重新抬起頭打量了一下看著有點狼狽的哈迪斯。
哈迪斯比他高了大半個頭,卻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眼圈是紅的,嘴唇也粉嫩可愛肉嘟嘟(被辣的)。
唐亦禾接過他手裡的碗,扔進洗碗機。
哈迪斯厚著臉皮尾隨進廚房,跟大狗狗一樣繞在他身後,小聲道:“你彆氣了,我都可以解釋。”
唐亦禾一頓,轉過身抱拳,有些慵懶道:“哦?那就從你到底是誰說起吧。”
哈迪斯閉上眼又睜開,破釜沉舟咬牙道:“我就是小哈!”
“嗯,溫莎夫人就是這麼稱呼中將大人的。”唐亦禾不為所動地戳穿他的春秋筆法,想含糊其辭?門都沒有。
哈迪斯:“…………”嚶,農場主真的很嚴格。
“我,我是——”哈迪斯漲紅臉,腫著嘴道,“你的小哈,農場裡那隻!”
廚房裡瞬間死靜,隻有某人喊出來後不太冷靜的呼吸聲。
哈迪斯臉快燒起來了,他被辣得有些昏沉的大腦此刻卻清晰無比地聽見馬甲簌簌脫落的聲音,連最後的褲衩都被剝掉,完全果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