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門開的急,外麵的人估計是身子半靠在房門上的,她一拉開門,男人大半個身子直往她身上壓。
蘇禾呀的叫了聲,下意識的將人撐住。
男人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身高腿長的,縱使是控著力,但突然傾下那麼半個身子,蘇禾還是被他壓得往後趔趄了好幾步。
濃重的酒氣在人壓下來的瞬間鑽進蘇禾鼻尖,她眉頭一下皺起。
大半夜的,他跑出去就是為了喝酒?
“你喝酒了?”
男人估計也怕壓到她,按著她的肩撐起自己,蘇禾怕他站不穩,在他起身之後,還是用手箍在他腰身的兩側,借著房間內的亮光,她皺著眉抬頭看他,在對上他齜紅欲裂的雙眸時,猛地一震。
“你……”
對方沒給她說完的機會,蘇禾隻感知到抓著自己雙肩的手忽然加大了力道,緊得她肩膀傳來不可忽視的痛感,下一秒,眼前的男人摁著她的肩將人猛地往後
推了幾步,然後重重抵在一旁的櫃子上。
重重的吻落下來,大力的將她的唇死死堵住,蘇禾嗚嗚兩聲,箍在他腰上的手胡亂無措的抓了幾下,對方抓著她的雙手背到身後單手控著壓住,空出的另一隻手往上重重捧住她的臉,低頭用力加深了那個吻。
他吻得用力又激烈,完全不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連掙紮都被他一一的壓製在他身前,生怕她消失一樣,他將人死死抵在櫃側與他的身體之間,濁重的喘息落在蘇禾耳裡,被無限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蘇禾背在身後的雙手被他箍得很緊,疼得她從喉間嗚咽出來。
聽到她的嗚咽,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猛地僵住,像是瞬間回神一般,他從她唇上挪了開來。
再次呼吸到空氣的蘇禾顧不上其他,背靠著櫃子,張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對方的手仍是捧著她的臉,沉沉的身子整個的往她身上靠過來,他的頭顱垂下,重重壓在她的肩上,酒氣更濃,男人啞著的聲音就那樣在離她耳朵極近極近的地方,落進她耳裡。
“禾禾,彆離開我,永遠彆離開我……”
“……”蘇禾微仰著頭,半張臉都埋在他肩頭下,露出的一雙眼裡,儘是晃神的茫然。
他的聲音明顯是醉了之後的無意識呢喃,嘶啞又絕望,好像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惶惶無所適從。
從他的聲音裡,蘇禾聽出了害怕、難過、失落以及絕望。
這樣頹靡的盛非凡,蘇禾從來沒見過。
從她醒來到現在,盛非凡一直陪在她身邊,對她展現的從來都是溫柔嗬護跟沉穩。
所以這才是他真正的內心?
曾經彼此相愛的妻子,轉眼將他視為路人,他傷心難受到了極點,可偏偏在她麵前就是不表露半分。
今晚借酒消愁,醉了之後不可自控的將內心流露出來。
“盛非凡……”
“禾禾,可以不要把我推的那麼遠嗎?禾禾……你能像以前那樣愛我嗎?”他沿著她的脖頸往上親,最後磨到她的唇角,“我愛你,禾禾……”
“……”
蘇禾緊緊縮著脖子,呼吸哽著,拉緊他腰間的襯衫,重重往下一拉,偏開頭,試圖躲過他的灼人呼吸。
“盛非凡,你……你
彆這樣,你喝醉了……”
盛非凡卻像沒聽見一般,不依不撓,眯著發紅的眼的醉眼往她唇上湊,“禾禾……”
“盛非凡!”
他最後低頭抵在她的肩頭,雙手緊握成拳,撐在她身後的櫃子上,渾身肌肉緊繃輕顫,胸口劇烈的起伏,呼吸難受的急促,他在極力的克製。
“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他人驀的一鬆,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蘇禾鼻尖一酸,禁不住的心疼起來,她猶豫了片刻,緩緩抬手繞到他的後背,安撫似的一下下拍在他的後背上。
“盛非凡,我沒說要離開你啊,彆這樣,行嗎?”
聽到她的話,盛非凡鬆開握成拳的手,摟著她將人死死的抱進懷裡,孩子求保證一樣的緊張。
“真的?不會離開我?”
蘇禾被他抱得喘不過氣,雙手還搭在他後背上,歎口氣,又一下一下的順著他的背,“嗯,不離開你,不離開,你乖啊……”
隔一會之後,壓她身上的男人仍是抱著她,身子卻更沉了幾分,人沒了回應。
“盛非凡?”
蘇禾拽了他幾下,沒反應。
醉死過去了?
蘇禾背抵著櫃子費勁的偏頭看了眼靠在自己肩頭的男人,合了眼,薄唇緊抿,果真是醉過去了。
她大病初愈,他身高體闊,醉死之後人更沉,蘇禾實在搬不動他,最後隻好高聲把樓下的人給叫上來,幫著將男人給扶到另一邊的主臥去。
另一邊的主臥也寬,但裝飾明顯簡單得多,不像蘇禾住的那邊,生活氣更濃。
“太太,要不要給先生煮碗醒酒湯?”
蘇禾也怕他醒來會難受,點頭,“去吧。”
人都走了,她起身想去打點水給他擦擦臉什麼的,結果人還沒起身,就被手上拽著的力道給拉回去了。
盛非凡人是醉死了,可手還拉著她,怎麼都不肯鬆。
“禾禾,彆離開我……”
他今晚是跟這句話沒完了。
蘇禾沒好氣,乾脆也不折騰了,就在床邊趴著,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也不管他聽不聽得見,好脾氣的應他。
“是是是,不離開不離開。”
樓下廚房煮好醒酒湯端上來,蘇禾單手將人拉起來迷迷糊糊給灌了下去,經他這麼一折騰,大半個晚上都過去了。
原本她是擔心半夜出去的盛非凡,現在人回來,也安靜了,蘇禾困意也襲來,她捂著唇打了好幾個哈欠,趴在床邊,想著再等一會,就把手從他手裡拉出來,然後回房間睡覺去。
可趴著趴著,意識自己就散了,最後,她連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