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星嵐道:“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嗎?”
江徹道:“現在教室裡沒人,你得留下來陪我。”
簡星嵐有些吃驚:“原來你不敢一個人待在教室裡?”
江徹原本下去的火又被簡星嵐點燃了:“我怎麼就不敢一個人待在教室裡?”
“那你為什麼還不放我走?”簡星嵐實在是想不出了。
江徹梗著脖子:“不讓你走就不讓你走,你哪那麼多為什麼?十萬個為什麼啊?”
簡星嵐道:“那你還是不敢一個人在屋。”
簡星嵐總能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氣人的話,江徹真是要被他氣死了。
“那你在家裡怎麼辦?也得有人陪你嗎?”簡星嵐問,“那晚上睡覺呢?你和父母睡在一間屋子裡?”
“我這麼大個男人,怎麼會不敢一個人在教室?”江徹幾乎是吼出來的。
簡星嵐依舊很平靜:“那你還不放我走?”
“我說不讓你走就不讓你走!”
“那你就是不敢一個人在教室。”
“這和你多高的個子,多大的年紀沒關係。”
江徹一巴掌拍在桌上:“滾!給我滾!”
簡星嵐溜了,生怕江徹反悔似的,跑得飛快,
差點兒撞到門口的何璿璿。
何璿璿咬著下唇,她好像知道了什麼秘密。
江徹膽子小,不敢一個人在房裡的事,很快像陣風一樣傳遍了整個盛行高中。
而這一切,當事人一無所知。
簡星嵐走後,江徹一把踹開桌子,來到了籃球場,打算發泄發泄精力。
他總覺得一路走來時,彆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一直到打了預備鈴,江徹投進去最後一個球,思索了兩秒,還是得回班去,他要不回去簡星嵐得多舒坦啊,不能讓他舒坦了。
江徹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和頭,邊用手擦臉邊往教室走。
林遠已經把買好的吃的放在他的桌子上,江徹拆開麵包咬了一口,難吃,又扔回桌上。
簡星嵐難得的沒寫寫算算,趴在桌上睡著覺。
似乎是知道要上課了,從桌上慢慢起來,揉揉眼睛,掙紮著坐起來。
江徹嗤笑一聲:“弱雞。”
簡星嵐還處於迷糊狀態,也沒聽清江徹說什麼:“上課了?”他沒徹底清醒,說話還帶有一絲鼻音,聽起來比平時更加軟糯,怪好聽的,他小臉睡得通紅,皮膚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來。
江徹頭一次意識到,這隻白斬雞長得挺好看的。
“起立——”
“老師好——”
江徹突然反過神來,差點兒被他的美色欺騙了!
江徹咯吱咯吱咬著牙,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簡星嵐。
簡星嵐聽到動靜,看著他問:“你怎麼了?牙疼嗎?”
江徹馬上停止了磨牙。
簡星嵐勸誡道:“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江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牙、不、疼。”
簡星嵐把頭轉回來繼續看黑板:“我就是那麼一說。”
江徹道:“那麼一說也不行。”
簡星嵐:“哦。”
江徹:“哦什麼哦,是不是還以為我牙疼?”
簡星嵐:“不是。”
江徹:“那你哦什麼?”
簡星嵐:“你不是不讓我那麼說嗎?我的意思是知道了。”
江徹狐疑的看著簡星嵐,總感覺他有些敷衍:“我看著可不像。”
簡星嵐一邊看黑板一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一邊應付著江徹:“我說的是真的。”
江徹被他這敷衍的態度弄得火大:“
你肯定還以為我牙疼。”
簡星嵐答的飛快:“沒有。”
江徹想起了被簡星嵐喂感冒藥的可怕經曆,他可不想再經曆第二次:“肯定是。”
簡星嵐繼續否認:“沒有。”
江徹篤定:“肯定是。”
簡星嵐再否認:“沒有,不過要是真牙疼得趁早治,省著遭罪。我知道一個偏方,據說把花椒粒放在白酒裡泡一會兒,然後再用白酒漱口,牙就不疼了。”
江徹氣死了:“你還是以為我牙疼,要不然說偏方乾什麼?”
簡星嵐不說話了,他得好好聽課,爭取期末拿獎學金呢。
江徹見他不說話,更不舒服了,往他那邊湊:“我再說一遍,我牙不疼。”
簡星嵐用鼻子嗯了一聲。
江徹見他不理了,更加生氣,微微提高了嗓音:“我說我牙不疼!”
簡星嵐又嗯了聲。
江徹火直衝腦門,突然一拍桌子暴起,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到他身上時,江徹嘶吼:“我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