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牽連了(1 / 2)

“淮州有桐鄉,桐鄉有一年輕寡婦,寡婦貌美豐腴。一日,大雨,有壯漢借宿,寡婦寂寞,遂留壯漢。夜深,壯漢聽聞有女子淫啼,下榻循聲而去,至寡婦窗前窺探……”

“燭火之下,寡婦肌膚賽雪,嬌軀無遮,玉臂撐案,玉頸後仰,紅唇微張,乳\搖\臀\顫,聲聲嬌泣……”

華音的聲音輕柔悅耳,偏向吳儂軟語,若是撒嬌的話,定能讓男人的骨子都酥了。可這般好聽的嗓音現在的聲線卻始終如一,且麵色平靜正經,這念著香豔話本,愣是給她念出了四書五經的感覺。

華音念著話本的時候,抬眸望了眼桌後的裴季。

他閉著雙目,並未喊停,懶散的倚靠著椅背,手指輕點著桌案。

也不知他有沒有聽進去。

華音本以為自己是心如止水的,但念著這些香豔的橋段,耳朵微微泛著熱意。

“婦人似哭似吟,望向窗台,顫聲相求‘望郎君憐惜妾身。’”

華音頓了一下,她算是明白裴季為何要她念這幾頁了!

暗暗壓下那一絲不自在,繼續把剩下的半夜念完,然後闔上了話本,望向裴季,怯聲道:“大人,念完了。”

裴季緩緩睜開雙眸,沉靜的望向她。

幾息後,他才開了口,問:“這回,帶了什麼?”

華音輕“啊”了一聲,有些茫然地望著他:“妾身應該帶什麼?”

“列如,棉繩。”

華音:……

她總覺得,自己與這裴季比起來,還是嫩了些。

畢竟裴季這人是沒有臉皮,不知羞恥為何物的。

華音故作羞赧地低下頭:“妾身不敢再帶。”

裴季輕笑了一聲:“也無妨,我倒是讓人給你準備了柔軟卻最為堅韌的絲帶。”

華音聞言,明白裴季依舊沒有對她放下戒心。

裴季從袖中取出了一根紅色的絲帶,輕輕一捋,絲帶便直了。

華音指尖微微顫了一下,想起方才所念,也知道裴季是何意。

總歸她來此之前也預想到了會發生些什麼。

且如今孰強孰弱,甚是分明,華音也不矯情,放下了話本,上前一步,雙手一握伸到了裴季的麵前,軟聲道:“望大人輕些。”

紅繩在她雙手翻轉,不一會便捆得結實,她嘗試的動了動,確實不勒。

裴季起了身,緩步走到了華音的身後。

鐵臂穿過華音纖細的腰際,驀地一收臂,華音的腳尖也跟著踮了踮。

裴季薄唇貼到了華音那染上了緋紅的耳垂,嗅到了淡淡的花香,低聲問:“早間沐浴了?”

華音低低的“嗯”了一聲。她猜到裴季在等她來尋,便約莫知曉了他的心思,所以也就沐浴再過來。

不過,現在還未開始進入正題,她怎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了?

耳朵有些癢又有些麻。

腰間的係帶落地,有冰涼的手掌從寬鬆處探入,那帶著厚繭指腹摩挲著華音腰腹上邊的軟肉。

華音背脊猝然僵直。

又聽那人在她的耳邊低沉著嗓音問:“九姨娘可想好了,要我如何憐惜?”

華音不會因為羞臊得難以啟齒而虧待了自己,所以她鬥著膽子開了口:“望大人緩些,輕些。”

裴季略一沉吟,隨即笑了:“我考慮考慮。”

華音聽出了他彆的意思——會考慮,不一定答應。

還未來及在心底罵他,圓潤的耳垂猝然被含入了口中……

華音的身子頓時軟了軟。

……

*

六姨娘院子裡邊的蓮衣來尋童之,她低聲道:“那李五姑娘進去後,六姨娘便支開了奴婢二人。奴婢留了心眼,讓秀禾去準備茶菓,奴婢留下偷聽。”

童之頷首:“都說了什麼?”

蓮衣道:“李五姑娘與六姨娘並非旁人眼中的情深的好姊妹,與其說那李五姑娘是來探望六姨娘的,不如說是來落井下石的。”

蓮衣把聽到的話都說了出來,後道:“說著話的時候,李五姑娘故意壓低了聲音,所以有些話奴婢聽得不清楚,隻隱約聽到六姨娘說做不到。”

童之沉思了半晌,隨後點了點頭:“我曉得了,你先回去,莫讓六姨娘察覺。”

蓮衣頷首,隨而離開。

童之轉身回了寒院,正欲去把這事告知小叔,卻不想回了院子後,才聽院中的侍從說九姨娘在小半個時辰前過來了,大人讓九姨娘進了小院書房,如今都還未出來。

童之愣了一下,不禁想起小皇帝中毒那日,小叔從九姨娘的屋中出來之際,黑沉的臉色,還有便是昨日那陰惻惻的臉色。

小叔不開葷則以,一開葷,卻是讓人歎為觀止。

童之沉默了半晌,吩咐:“若無要事,等九姨娘離去後再去尋大人。”

侍從應了聲。

童之望了眼書房的方向,也不知他早間放在桌案的話本,小叔看了沒有。

童之在看到九姨娘脖子上的淤青後,再三斟酌,還是決定讓小叔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

*

半個時辰過後,書房以書架隔了個隔間,隔間裡有一張長榻。

華音乏軟的側躺在了書房中的榻上,她腕上的絲帶被解開,白嫩的手腕上也確實沒有痕跡。

華音衣裙尚且掛在身上,但卻是什麼都遮不住,脖子上有點點紅印,臉頰泛紅,眼尾掛著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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