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思各異(1 / 2)

裴季入了華音的屋中,瞧了她一眼後便坐到了桌旁,。

裴季雖然住在對門,但自從南詔王宮出來,她已經三日沒有見過他了,也不知他這幾日都在忙些什麼。

裴季剛坐下,因華音養傷而被童之關了幾日的小金銀,今日才回來。

被送回來後已經黏了華音大半日。

在華音麵前,小家夥黏人得緊,可對待裴季,卻一點也不乖巧。

在見到裴季的時候,記吃不記打的圍在裴季的腳邊打轉,啃咬著裴季的鞋麵。

裴季把它踢到一旁,它索性在地上打幾個滾,然後滾回來繼續啃。

一貓一人,倒是像冤家的一樣。

給華音打扮的兩個小婢女不敢耽擱,半刻便把華音收拾好,小婢女的手藝也不差,不過是稍上脂粉與口脂,再靈巧地把華音的發髻梳成了單蟠髻。

梳妝後,兩個小婢女在給裴季倒了一杯茶水,相繼退出了屋中。

裴季彎腰也把小金銀拎起,扔給了童之:“今晚關著,彆讓它亂跑。”

童之把小金銀抱了出去,屋中隻餘二人。

華音自梳妝台前站起,轉身朝著裴季喚了一聲“大人”。

裴季的視線自她裙角抬起,隨後是束得纖細的腰,往上是……

眸色一暗,眉眼微佻:“束得這般緊,傷可是好了?”

華音一直在想今晚赴宴的事情,倒是沒有多過在意自己的穿著,低頭看了眼。

……

這一副顯得她格外的腰細胸翹……

沉默了半會,抬起頭平靜的看向裴季:“這難道不是大人挑選的衣服?”

裴季抬頭:“還真不是。”停了一瞬,恍然的“哦”了一聲,笑了笑:“你說得是前幾日送到你這來的衣服,確實是我選的,既然傷口都無礙了,那過幾日便試一試,讓我瞧瞧合不合適。”

華音聽出彆的意思,唇角微抽,解釋:“這衣裳看著束得緊,但很寬鬆。”

裴季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那似乎已不是他一手能掌握的高聳上。

眸色一深,低聲反問:“這叫寬鬆?”

裴季目光似烈焰,華音被他的目光瞧得覺得悶熱了起來,乾巴巴的解釋:“綁了紗布,自然會與先前的有些不同。”

她方才沒有在意,自己低頭瞧了一眼,因包了一層紗布,她如今就像懷孕的婦人那樣,忽然豐滿了許多。

端起一旁的茶水,緩緩飲儘,目光依舊在上方留戀。

華音何其敏銳,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裴季那絲毫不隱晦,帶著濃鬱情/欲的眼神。

除卻盤阿寨那晚他身口不一後,他倒是從不掩飾自己的情/欲。

華音輕咳了一聲,提醒:“再不進宮,怕是會遲了。”

裴季放下已空的杯盞,理所當然:“遲便遲了,總歸是我的接風宴,南詔王還敢有怨言?”

說罷,便站了起來,麵朝房門,吩咐:“再給小夫人換一身衣裳。”

門外兩個婢女露出了些許茫然,便是童之略有不解。

婢女進來,裴季望了眼華音頭上的珠釵簪子,隨後才出了房子。

華音察覺裴季離開時的視線,略一轉身望向銅鏡中的發髻,發髻上的珠翠價格不菲。

裴季沒有把她帶走的首飾與銀子沒收,似乎是堅信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沒有送來首飾,華音轉念一想便知道他的意思,也就從中拿了一副頭麵出來佩戴。

收回目光,暼了眼桌麵上的空杯盞,靜默沉思了片刻。

在裴府的時候,裴季可是從來都不飲蘭茵院一滴水,可今日卻飲了她房中的水?

目光在空杯盞打轉,暗忖他的疑心到了南詔,怎就忽然降低了?

思索間,婢女尋來了新的衣裙。

新的一身衣裙,幾乎不顯腰身。華音覺得無所謂,畢竟她也不想太出眾,讓南詔王惦記。

被那樣惡心的人惦記,也是一件惡心的事。

華音換了一身絲毫不顯身段的紫色衣裙出來,裴季上下瞧了眼,眼裡透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嘴角微掀,語氣淡淡:“走吧。”

*

夜幕方臨,南詔王宮已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宮門處陸續有馬車進入,且在宮門之外也能隱隱聽到從宮裡傳出的絲竹之樂,好不歡快熱鬨。

宮中素來不允帶武器進入宮門,侍衛例行檢查進入宮門的馬車,

待到裴季馬車之處,許是沒有交代,小侍衛開口便是:“還勞煩大人把兵刃交由屬下之處保管。”

小侍衛說的是大啟話。

車內盛裝的華音,目光往裴季腰側上的腰刀暼了一眼。心想裴季行事向來小心謹慎,且這南詔王宮也不知隱藏了多少的危險,他能把這腰刀交付出去?

裴季卻是依舊氣定神閒,完全沒有把兵刃交出去的打算。

侍衛等了許久,未等到馬車內傳出聲音,便鬥著膽子再說了一遍:“入宮不得攜帶兵刃,還請大人見諒。”

馬車遲遲不入宮門,引起侍衛長的注意,看到那馬車兩邊掛著的燈籠上方各寫著兩個大大的“裴”字,一驚,忙上前迎了過來,便也就聽到了小侍衛所言,臉色一變,連忙嗬斥:“大王有令,裴大人可攜帶兵刃入宮,還不快快讓道讓裴大人的馬車入宮!”

小侍衛聞言,臉色一變,連忙讓開了道。

馬車緩緩駛入宮門,直到第二重宮門前才停下。

第二重宮門,已有不少的高官貴族攜著女眷從馬車上下來,或是進入宮門。

不知是誰先發現裴季的馬車,一傳二,二傳四,都紛紛頓足往裴季的馬車望去。

他們雖對裴季有所忌憚,但現下卻是對他帶來南詔的妾侍感到無比的好奇。

他們收到小道消息,聽說這侍妾與九年前已故的張王後長得極為相似。

誰不知道從張王後死後的第二年,這軟弱無能的南詔王便開始收集與張王後相似的女子。

他們紛紛投去目光,一則他們真的好奇到底有這妾侍與張王後到底有相似。

二則他們都懷疑裴季帶這女子來南詔,彆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