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拿上你那些金銀首飾一趟南北雜貨鋪子,讓那裡的掌櫃把你送出南詔。”
華音聽到,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隨而又聽到他說“南北雜貨鋪子的掌櫃是大啟安插在南詔的暗探,幕後操縱的人是我。”
華音……
所以她先前南北雜貨鋪子,是自投羅網了?
沉默了一會,華音抓住了他從腰際往上撫上的手,瞪了他一眼,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上有金家給的信物的?”
裴季低頭,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讓我碰一下,我便告訴你。”
華音抓著他的手,就是鬆。
她昨日想明白了,他既然要縱著她,那她也就會讓自己對他太順從。
裴季看了眼半晌,才道“我與你時常像現在般接觸,我正好對些鐵器敏感,自是知道你上有鐵片,大概形狀也是知道的。而且才到王城久,你了南北雜貨鋪子,畢竟那鋪子乾的都是收人錢財,幫人從南詔逃走的事,我很難在意。”
說到,還是把手掌退而求其次的放回到了她的腰上,細細摩挲“對於逃跑的事,你又是沒乾過,我自然是留了心眼,而且你入南詔後,與盤阿寨和那舞姬接觸過,所以……”
“所以你問了南北雜貨鋪子的掌櫃可認識盤阿寨的人,或是認識叫做阿依的舞姬?”腰間被他種挑逗的撫摸弄得有些癢,華音拍了拍他的手“彆摸了,癢。”
裴季她了疏,多了親昵味道的小動作而微微勾起唇角,心情略好。
挑起眼尾看她“你能否認你南北雜貨鋪子時,想的難道是等情況對,就能給自己一條後路逃跑?”
被完全戳中心思,華音抿了抿唇,沒有直接否認。
裴季摟著她的腰,沒有再動手動腳,低緩道“你信我,我也信你會留下,我們倆到底誰對誰錯也重要了,畢竟從今日始,事便翻篇了,往後我信你,也會再調查你,你也許有逃跑的心思。”
華音心下微愣,有些失神的望著裴季那俊的輪廓。
裴季揚眉“怎麼?”
華音收回目光,微微低頭,低聲問“你真要信我?”
裴季一笑“算全信,畢竟疑心早已了我活著時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但我承諾你會是自童後,是我第二會親近的人。”
提起童,華音問“我聽到童管事喊你小叔了。”
裴季“嗯”了一聲,隨而道“二年前,裴家被人誣陷謀逆,以至於滿門被抄斬,我父親與太子亦師亦友,交情頗深,太子冒險留下我,而剛滿月的童是我的侄兒,抄家的總管可憐他,所以暗中留下了他,偷藏入了宮中,後便淨了。”
裴季說起事,語氣輕鬆自然,好似事對他已造任何的傷害了,又好似看了。
華音聽到事,卻是愣怔了半晌。她知裴季是孤兒,做過死士,可卻知他背後的那些事情。
按著他的手,暗暗的鬆了。
“為何,讓童認祖歸宗?”華音語氣自覺的軟了些。
裴季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以前我份敏感,後來先皇駕崩前又對我委以重任,自此得罪了一眾朝臣與藩王,那時手中權勢未牢,把童的份說出來,怕我也護住他。”
華音聞言,眉頭微蹙,推他,表情帶著惱意瞪他“那你又想把把我扶正來,你是把我推入火坑?!”
裴季防,便被她給推了些,看到她氣惱的模樣,心情一悅,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裴季止了笑,而後道“我方才說了是以前,現在有了絕對的權勢,沒有把童的份說出來,是他自己願,威脅我說等裴家什麼時候有後了,他再什麼時候認祖歸宗。”
說著,把華音摟回了臂彎中,意味深長的道“是時候該早些讓他認祖歸宗了,你說是是?”
,華音聽著有些奇怪,略一琢磨便知他是什麼意思,輕“嗬”了一聲“童管事什麼時候認祖歸宗,與我何乾。”
裴季低眸暼了她一眼,笑了笑,半晌後笑意斂,喊了她一聲“華音。”
華音抬起頭看他,見他的神色認真,漆黑的黑眸直盯著她,像是有些什麼東西要溢出他的眼中一般。
對上他的目光,華音知為何,心跳得有些快,也有些口乾舌燥。
她咽了咽唾沫,應了他一聲“嗯?”
“哪怕我現在權勢在手,也極其謹慎,但我也知自己到底能活多久,所以我素來愛拐彎抹角,想要的東西也會放任它有錯過的機會。”
雖然知他接下來想說什麼,但華音對上他副認真的模樣,看到他的眼中有自己的倒影時,心頭莫名緊張了起來。
在緊張奇怪的氛圍中,她聽到他語聲堅定的說“華音,我想要你。”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環繞,華音的心跳頓時快了起來。
沒有說心悅,更沒有說喜歡和愛,可就是麼一句“我想要你”,卻還是感覺到心臟跳動已。
裴季眸光纏繞著她的目光,薄唇輕啟,聲音低沉中帶著蠱惑“你呢,難道想要我嗎?”
華音看著他那俊臉,稍多想,她也知道裴季想聽到一答案。
聽到,她也想要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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